【胡杨林社区-雨筝-个人文章】
关于年轻的妈妈
□ 雨筝
2005-12-11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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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别爱听那首歌。每次听的时候,我都想哭。我会想起辛苦的妈妈,想起那个寂寞时会在灯光下轻轻哼唱歌的妈妈,想起很好看又很善良很隐忍的妈妈,很坚强又很爱哭的妈妈,还有在昏黄的油灯下,为我念童话书,教我写字的妈妈……有关妈妈的记忆很完整又很心酸。小时侯在我半夜醒来的时候,让我幼小的心隐隐疼痛的,是她沉思时忧郁的或者流泪的眼睛,以至于在长大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会给儿子讲妈妈的故事,无论孩子懂或者不懂,我都忍不住流出眼泪。
年轻时候的妈妈很漂亮,是那个村子里为数很少的读书人,加之经常住在一个有高高的院墙围着的院子里,这些都给妈妈的故事里增添了不少神秘的色彩。妈妈住的院子,在那个村子里是最显眼最显赫的,我童年的生活一直在那里度过。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爬到高高的古堡院墙上,院墙上有好多洞,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小时侯只觉得很好玩,通过那一个个的洞,我看见了妈妈每次来看我的小山路,看见了远处田野里腾起的白雾,看见了村子里人们悠闲的身影,有时候姥姥忙的时候,我会很长时间的呆在那上面,想妈妈,有时候会在院墙的角落里睡着。下午的时候,姥姥会牵着我的手,在院墙外面的地里,拔好多好多的青草,没有小孩子敢接近我并且愿意接近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那个古老的城堡,可每当想起它,记忆里有青苔的痕迹,有姥姥慈祥的脸和牵着手温暖的感觉,有妈妈从晨雾或者黄昏走来的身影……
当我看庭院深深那部电视剧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年轻而美丽的妈妈,想她当年怎样背着书包,迈着地主家大小姐的步子去学校,怎样和年轻的爸爸在一起读书……我曾经问过妈妈和爸爸的婚姻,我猜想肯定是爸爸先追求妈妈,可是,妈妈却说是姥爷和爷爷关系好,定下的娃娃亲;我问妈妈是不是爱爸爸,妈妈微笑着说和爸爸在一起受了好多罪,可是爸爸是一个好人。所有关于妈妈和爸爸的故事,我只是幻想。
我一直想写一篇有关那个古堡,有关妈妈的故事,可是我又害怕记忆里某些隐隐的痛楚。于是我几乎拒绝回忆,只在每年的清明节,没有忘记给妈妈的爸爸和妈妈,给爸爸的妈妈和爸爸,给我的爸爸,烧好多好多的纸钱,可是,我从来都不告诉妈妈,从来都不让妈妈在清明节的晚上出门,也不让她一个人孤单的呆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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