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今城轻寒-个人文章】
那天陪我聊天的是你么?(八)
□ 今城轻寒
2005-12-15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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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和思考就这样忽然中断了,吴晴不由得觉得自已的人生其实很简单的,想来想去就这么几个人,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占有了自已的生活。他觉得自已其实很没劲,平常有时觉得自已很忙,显得很重要,仿佛有很多人需要他,自已也是乐巅巅的享受着这种需要,觉得自已都有些分身无术,现在看来,就这么几个人,这么点事,也把自已弄成那般,这算什么?这种想法让他更觉得失败,本来苦苦寻找而又无答案的问题正烦着他,这个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想法,更是扼杀了他最后仅存的一点快乐。
看来问题是无法找到答案了,他只有接受这个现实。既然决定接受它,他也只好去试着改变自已的想法,哪怕一万个不答应,他也只能去慢慢的关上大门,慢慢的尘封这个疑问。
“到底是谁在那个下午陪着我?”他还是不由的去想。
其实吴晴是明白自已的,出现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会了,在他的人生中时常会有这样的暂停状态。没有任何预兆,一种状态就从另一处状态中蹦了出来,强行将你拉离开你所处在世界,去进行着如同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般。他不知这是福还是祸,是让他反省,还是生活给于他的某种警告。他试着过去考虑这个问题,为什么会出现?从那里出现?有没有规律?出现了预示什么?想解决什么?想干什么……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都曾经去想过,最终也不了了之。吴晴觉得,这次可能也是这样,或者也只能这样,不知不觉中又归于平静和平常。
“唉!这是怎么了?情绪怎么这么低落。”吴晴问了问自已,这像个规律,又或者说是他人生的梦厣,时时伴随着这种低落。
“低落?” 吴晴想起了什么,对的,还有一个人,一个与他有过莫大关系的女人,他记起她了。
记得那是一次周期性的低吧,吴晴又觉得有些生无可恋,事情的起因已不重要,反正已是落入了低潮,还去想起因干什么,这也是他的习惯。他并不痛恨什么,如果有痛恨的也许是一个生存下去的理由,他只是觉得无趣,脑海里不停的闪现的是“白驹过溪”,古人真是形象啊,用这样一成语就解释了许多东西。自已为之酸甜苦辣投入的生活,自已爱的死去活来、恨的天翻地覆的生活,都只不过是这一匹白色的马的那么轻轻一跳。他没来由的觉得无奈,觉得自已只是被浪头玩弄的一片枯叶,难道自已的人生就是这般?其实再怎么精彩的生活,也并不是由自已来主宰。这真是一个问题,想想更觉得无趣了。这个问题重要麻?他也觉得值得怀疑,因为没有讨论过,没有人问过他?他看看周围的人,正常的生活着,难道自已不正常吗?可能是吧,但这重要吗?
吃饭并不只是为了吃饭,喝酒也并不是只为了喝酒,那次他找了几个朋友,也找了个理由,大家欢畅的吃喝了一次,说是欢畅,是因为一次饭局该有的都有了,高歌、豪饮、神吹、哎吐,近乎完美的结局。吴晴是满意的,他并不需要用欢乐和友情去掩盖或冲淡自已心中的无奈和落寞,他只是想让这场欢乐的饭局提醒自已,这个世界还是存在的,让自已不必担心会迷失在某个世界而不能自拔,而又能慢慢的支面对,或者从某种角度上讲是享受在另一个世界里所遇到的问题。这是他的生存,这是他的生活,所以他可以这样一直走下来,走到现在。
告别朋友,谢绝了他们要送的好意,他一个人沿着火锅城前的街道走着,慢慢得朝着河边走去,他现在只想吹吹清新的河风,能在想起一两首失去的好诗好词,也许就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这个低潮。酒精的力量已经使他有些飘浮,但还能控制好自已的身体。红男绿女聚集的街道,洋溢着生命的活力,也让吴晴觉得有些异样,在迷失中深埋很久的欲望现在也有可能展露出头脚。但现在没有机会,他只想到河边去,去大声的吼几首什么诗什么词的,也许这样并不能改变什么,但也许已经改变了什么。
河边并不安静,流水冲刷着河床和冲刷着自已的声音是不可抗拒的,但做为一种背景,总是被忽略的。所以,河边是安静的,环境是适合人神想的。找了个台阶坐下,呆呆得看着看彩灯印照下的河流,“白驹过溪”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想想还是叫几声吧,那首诗词?不想了,张开嘴是什么就是什么。吴晴边想边转头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总是不能吓着别人吧。
河边的阶梯有些急,显得紧凑。在他的前面,也就下边,零零散散的坐着几对可以看出是男女的。在他的左侧的上边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个人,灯光下看不见脸,但发型显示出是个女的。女人不时的把头埋下去,又望望天。
“你可以陪下我嘛?”女人轻声说道,从方向上可知那是对他说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醉意。
“是对我说吗?“吴晴还是有些疑惑,确定的问了问。
“是的,可以吗?”女人又轻声的肯定着。
“当然可以。”他并没有去细细的思考发生过什么,会发生什么,只是顺着对方的话意去回答。其实他也是闲着的,也需要人陪。
上了几步台阶,他坐在女人的身边,坐得很近,很快就闻到白酒与茉莉香的混杂味道,一种来自她的嘴,一种来自她的身上。除了这些,还有一丝撩人心神的肉欲的味道。他觉得这个距离对初次相逢的陌生男女来说,太近了些,但他并未有去改变,必定现在是不需要通过思考去做决定的时机,他有太多思考的机会了。女人并没有对他的举动产生异意,也没有对他的顺从而感激什么,她还是是默默得看着远处,看着天上的星星,伴随着偶尔的哭泣声,此时她再也没看他了。吴晴也没说什么,也没有追问她,也只是静静的陪着她看看远方,看看星星。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般的坐了一阵。
夜慢慢的沉下去了,河边的风不觉中已变得大了起来,温度已显得比傍晚时分冷多了。在淡蓝色的河边彩灯下,疯狂飞舞的柳枝显得更加妖曳,在略显冷静的空气中表演着自已的火热。女人早已停止了哭泣,只是发着呆吧,吴晴也还是没说什么,也发着呆,或着在等着酒精的力量退去。
风过的时候,女人缩了缩身子,显然单薄的衣服已不能阻挡夜的侵袭了。吴晴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么,他以轻轻的透露出温柔的动作用手臂环抱住了她,即便是在这种半醉半醒中,他也能很纯熟和完美的做完这个动作。女人没有反抗,顺从的倒在他的怀里。
两人又这样依偎了一段时光,河堤上已经看不见几个人了。女人在他的怀里忽然说了一句,“你有地方吗?我今天不想回去。”吴晴也没觉得诧异,这个世界,有什么又不可能了?
“找个旅馆吧,你看怎么样?”他回答道。
“可以!那我们走吧!”女人边说边起了起身子,吴晴赶忙扶起了,两人一起上了河堤的街道。吴晴这才发现,这是一个极有诱或力的女人,被衣服包裹下的肉身的曲线表现了旺盛的生命力,跳动着生活的乐趣。即有成熟女人那种桃子熟了时让水流口水的感觉,又有青春还未逝去而最后散发出来的红晕。这样的女人,会让一个男人同时拥有两种感觉,他时在不明白,会有什么样的男人不去珍惜她,反而会让她伤心。
吴晴选了家比较不错的宾馆,先在外面买了些吃的,然后进去要了个房间,两人上同上去了。在他做这些的时候,女人没有说什么,只在静静的站在一边,依顺着他。房间条件不错,显得很干净。吴晴打开了电视,选了一个自已喜欢节目,然后把她拉了过来,两人顺势拥抱着半躺在床头的靠背上。
“你先去洗洗吧?”女人对说道,
“好的!”吴晴起身,来到浴室,很快的洗了个澡,这时候的气氛已经让他有些莫名的兴奋,他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也许正是他现在想要的,但来得这般唐突,而且又这般完美和顺利,如同在梦境般,不由得不让人去怀疑它的真实性。他没有再把衣服穿上了,只穿了个内衣和内裤就出了浴室,
“好了,你快去洗吧!”说完坐在床上,盖好了被子,看起了电视。
女人低着头进了浴室,一会儿传来水声,时断时续的哗哗的水声更显得异样,也让吴晴不太专注于电视,他不停的换着频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没有主张般在那儿没头没脑的。水声停了,女人走了出来,短小的内衣只将大腿遮住了一小半,在灯光下白晃而匀称的腿部,还有批散开水气四溢的秀发,胸前衬起的两个尤物,吴晴脑门有些热了,眼睛也有些迷离了,他知道自已想做什么,有些不能自控了。
“你可不可以不做?”站在床头的女人忽然怯怯的问他,看得出她有些怕了。
“可以,没什么的。”吴晴顺从的应答道,他没觉得这样回答有什么不好,也并非他真不想做些什么,只是他不去想他这样答应的后果,也不会去想他坚持得了吗?他的身体依然是火热的,他的心也是火热的,但他的回答却是平静的。
“你受得了吗?”女人又问道。
“没事,放心吗?”吴晴又让她确信了下。
女人没再迟疑了,揭来了被子,侧着身子上了床,顺势蜷依在他的怀里。
十分钟后,他们就开始疯狂的做爱了。
在这其中,女人只说过一句清楚的话,“轻点!”,说过N句不清楚的话。
两个人在大汗淋漓中停止了疯狂,吴晴瘫倒在她的身上,他正准备起身时,女人抱住了他,“先别忙,就让它在里面吧!”,吴晴也就没在动弹,又等了会,才起身收拾了下。
两人再次拥抱在一起时,已显得亲密了许多,
“我叫吴晴,你叫什么名字?”吴晴这次先问了。
“陈梦玉。”她回答道。
“感觉怎么样?和你男友比起来?”吴晴又轻轻的问了句。
“很舒服,你比他强多了。”女人看着他回答道,眼神里透露出温柔。
“我这样是不是不好?感觉有些对不起他?”女人低下头,埋在他怀里,又说道。
“没什么的,生活就这样的,不要想太多了。”吴晴拍了拍她的软背,轻轻安慰道。
“其实他有时候对我还是很不错的,很体帖人,也很会说话,但那是他心情好的时候。而有时候我不高兴的时候,正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觉得我在烦他,显得极不耐烦。他是一个比较自我的人,很多时候他只注意到自已的感受,根本不考虑我的想法。”
“那可能是你们缺乏沟通,或者没有好好谈谈。”吴晴说道。
“我跟他说过好多次,他总是先答应的好好的,过不了多久又是老样子。有一次,我和别人为件事情吵了架,回来的路上又不小心叫自行车撞伤了,那天心情极度恶劣。我给他打电话,叫他过来陪陪我。结果他说单位上有事情,脱不了身,说第二天过来。我问他是我重要还是单位上的事情重要,结果他说都重要,虽然我好说歹说了半天,他还是没有过来。”
“其实男人也不容易的,你应该理解他。”吴晴想想还是为男人说几句公道话吧。
“什么不容易,后来我从一个朋友那儿得知,那天晚上他们一群人喝酒打牌去了。”女人有些愤愤不平的说着。
看着女人的心情又有些不好,吴晴连忙换了个话题。
“你以前做过这种事情吗?”
“没有!”女人肯定的回答道,“今天我给他电话,说起了些烦心的事,我们大电话里面吵起来了,我以为他会给我电话道歉,等到晚上都没。你不知道,他时常这样的,好像我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或是可有可无样。越到后来我想有些想不通,我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点?好像我是没人要样。以前追我的人很多,可至从跟了他后,我一心一意的,可现在倒好,好像他全然不在乎。我实在想不通,又一时不知找什么说,所以才到河边坐了会,也就遇到你了。对了,你干吗一个人在那呆坐?”
“我?我在那儿发思古之幽情,要是你再晚点给我打招呼,你就会听见我背古诗了。”吴晴边笑边说道,想想也的确好笑,为了自已莫名其妙的念头。
“为什么?”女人好奇了。
“不为什么,只是想做了,所以就去做了。就象现在,我又想和你做爱了。”吴晴说着,邪邪的笑道,手又毫无顾忌的在她的身上摸索着。
女人温情的笑了笑,但并没有反抗他的动作,任由他游走。
“你真坏!你不觉得累吗?这么好的体力?”女人问道。
“我那里坏?”他还是笑着调问道。
“都坏,特别是这里!”女人说着,用手捏住他的下面,这动作极大的刺激了吴晴。但他并不想立刻就深入主题,那样来得快,去的也快。他想慢慢的享受下,也想极大的调动女人的性趣。他用手顺势从女人的腹部抚摸下去,触及到私住时,女人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
“舒服吗?想要吗?”他问道。
“你坏!坏!”女人小声应道。
吴晴觉得自已有些控制不住了,就停下来了,静静的看着她裸露的酮体。女人羞涩起来,用被子遮住下面,“不许看!”边说边还用一支手去掩住他的眼睛。
虽然他已看过她的全身,也已进入她的身体,但她还是会害羞,吴晴想道这儿,觉得有趣了起来。
“你一定跟很多女人上过床吧?很有经验样。”女人问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笑,这也许是最好的回答。
“你放心,我也不会在意什么的,你是我的第二个男人。除了我男友,你是唯一一个和我做过爱的。”
“感觉怎么样?”
“你比我男友有经验多了,虽然他比你年长样。他每次也很有心,我也感觉快乐,但是远不如你疯狂。其它我们两个做得也很少了,有时他工作忙,有时我工作忙,做起来就象在完成作业样。他也没你技巧多,他在这方面知道的也不多吧,也没怎么和我讨论过。我们两个第一次的时候,很紧张的,弄了好久才完成。这方面你远胜于他,我感觉很舒服。”女人一脸幸福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和他分手?如果有这么不和。“吴晴问道。
“我还是很喜欢他,舍不得他的,必定我们在一起有五年了。其实他也并不是不喜欢,只是很多时候让我感觉不到他的喜欢。真要分手了,我相信他一定会比我痛苦。”
吴晴一时觉得不知说什么了,手也老停在一个地方来回的运动。
“我们也还有快乐的时光”,女人又继续说道,眼睛盯着天花板,仰身躺着。“记得有一回,为了看流星雨,我们一起在楼顶上等着。晚上有些冷了,我们抱得很紧,后来不知怎么我们都兴奋了,就在那楼顶上做了起来,那一次他少有的疯狂,我也特别投入,我们来了几次,以至于当流星雨真的来临时,我们都没有注意。”
女人的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她一定是在想象那夜的情景。吴晴也在想象着,想象着两个充满着渴望和需要相互慰藉的青年男女在流星下疯生的举动,想象着男人的抓扯,想象着女人的欢叫。他稍显平静的身体又燥动起了,渐渐褪去的欲望又像潮水般涌动。再此时女人在回忆中又找到了往日的感觉般,面色也红润起来,眼神中充满着渴望。
吴晴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极尽贪婪的吮吸着女人身上的每寸肌肤。女人半闭上眼睛,微露的白眼球和时高时低的呻吟声揭示着她的欲望。爆发在一个一个的涌来,高潮一次次将两个欲望中的人抛向了空中,女人极尽扭曲的身子和一声声渴望的呼叫显得异常香艳,她已经完全忘却了外在的一切,完全沉尽在简单的享受中。那个远处的让她欢乐和痛苦过的男人现在已走出了她的生命,她现在的生命只被这个强大的不断冲击着她身体的男人所全部占有,她愿意为他奉献一切,她不断的鼓舞着这个男人的冲锋,以至她欢叫的声音都略显怪异。
吴晴看着在身下的这个女子,这朵绽放着最美姿色和散发醉人香气的花朵,他觉得有些迷茫了。这个女人在几分钟前还在谈论着她的爱人,她的痛苦,她的矛盾与无奈;这个男人,几个小时前还在生无可恋般的失落,还在感受着孤独所给予的折磨。而现在,女人在身上欢叫,男人也在身上欢叫着。他真的有些迷茫了。他不能控制自已的身体,不能控制自已的兴奋,不断的冲向一个又一个高地,享受着占领者的快乐。但他的思想,又或者是另一个他,却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起身离去,站在他们的身边,冰冷的注视着这一切。这个可能曾经只愿属于一个人的身体,现在正被他占有着,这个谈论着被别人占有过的女人,现在却愿意让他占有。他感觉到奇怪了!为什么自已对她的谈论无动于衷?为什么在讨论着和其它的爱后,又会这样做?自已是真的在跟她做爱吗?而她又真是在和自已做吗?
吴晴觉得自已又一次迷失在女人的身体上,迷失在这原本十分完美的事情之上。但身下的她是否也是清醒的?是否也如同自已一般在迷失?在这个冰冷的无法主宰的世界里挣扎。他没有去问他,这时候也不应该去问的。吴晴在不断变换得动作中,不断冲来的高潮中,不断的胡思乱想着。
在一声极尽欢畅的悠长呻吟声中,两人耗尽了最后的一丝能量,倒在了床上。
“真舒服!”女人由衷的说道。
“我也是!”吴晴也发出同样的感慨!
那一夜,后来他们说话很少,就那样相互依偎,等待着一次冲动来临,然后耗尽,又等着下一次,仿佛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件事可做,而且这又是最后的机会去做这件事般。
第二天早上,在疯狂后醒来的吴晴发现自已是一个人在床上睡着,室内已是空空,如果不是被子散发出的、在他鼻前萦萦环绕的女人的香气,他真会怀疑这是一场春梦。又在床上躺了会,昨夜的情境不时在脑海中杂乱的出现,反复的品味着回忆反带给他的欢愉。他知道,在不觉中,他又一次的走过了自已的低谷,虽然这样,他也高兴不起来。床头柜上有女人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和电话,一手秀丽的字迹。
吴晴在抽屉里翻找了半天,才在一个笔记本中发现了那张夹着的而且依然秀丽的纸条。自从那夜后,他没有再联系了。在某一时该做下的事情,就让它停留在那一刻。他不想会因为什么不可知的东西去破坏双方在那夜的美好感觉,事情的发展总会有些意外,这些意外会让当初美好的东西变得面目全非,唯有的方法就是让它停止和凝固。他们之间的感觉是美好的,但那并不表示将来就美好。他对她的渴望,也许生理的远大于心理的,那就让他仅仅停留在生理的层面吧。但他又并不是一个愿意臣服于自已身体器官的人,选择是艰难的,做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不会是她,因为自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想来想去,吴晴肯定了自已的结论。他又把那纸条放在笔记本里收好,还是把它留在需要的时候用吧。
吴晴陷入苦恼中,对现在的他来说最急迫的想要知道那个在他人生最重要的某个时刻陪伴自已一起走过的人。而现在,这个答案看来是遥不可及。就象所有曾经困扰着他,使他难以抉择的所有其它问题般,都最终走向了一个不可知的结果。他不明白自已的命运是否就是这样,带着问题来,又带着相同的问题离去,那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每一个和他有关的女人,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她们享受着他所给予的欢愉和痛苦,他也享受着她们给他的人间美事。他进入过她们的生活,进入过她们的思想和灵魂,甚至进入过她们的身体。现在,他发现即便是发生过许多事情以后,他们之间依然如同两个陌生的人再做着相互来说陌生的事情一般。在她们心中,自已是否也只是个陌生的过客,去解决她们一时的烦恼或不快?忽然他才发现,虽然自已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这么多年,却依然还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如同他刚刚来到时候的哭泣,变化的只是他现在已哭不出来。
“到底是谁在那个下午陪着我聊天?”他的大脑依然还在思索,但这种思索在经过长时间的回忆和怀疑后,已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他明白,也许在那个下午,一个对他生命中有可能是很重要的女人陪伴着她,那也许就是他苦苦找寻过的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和他相依为命,让他不需此行的人。然而他,却需要在很多年后才发现这一点,这意味着什么?
走在街上的时候,街灯已经是流水溢彩,不觉中已来到他想起这个问题的桥边。路人依旧在桥上穿行,空气中甜甜的爆米花味还没有散去,临桥的商城前正挤着抢购打折的人,商贩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商场的音箱里飘荡出一个男人沧桑而又无助的歌声:
无心过问你的心里我的吻
厌倦我的亏欠代替你所爱的人
这个时候
我心落花一样飘落下来
顿时我的视线
失去了色彩
知道你也一样不善于表白
想象你的相爱编织的谎言懈怠
甜美镜头
竟也落花一样飘落下来
从此我的生命
变成了尘埃
寂寞的人总是习惯寂寞的安稳
至少我们直线曾经交叉过
就像站在列日骄阳的大桥上
眼泪狂奔滴落在我的脸庞
啦……
他忽然有种感觉,感觉他所苦苦想去追寻的问题有可能并不存在。他所有知道的在那个下午有个人陪着他聊天的情境和感觉,都是虚假的,实际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一时更加茫然了!
(完)
作者签名: 如果再次相遇又会是什么情景?如果边上没人我们会像朋友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倾诉衷肠、也许会凄然泪下,然后默默走开,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不久就会回头彼此无可奈何的看一眼因为再也回不到当初,而那一刻,心是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