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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 叽(中篇小说第六章)
□ 欧阳丑宇
2005-12-30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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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眼 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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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徐敬凡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回家了,就“赖乎情”睡在了徐回车的家里。半夜,徐敬凡突然喊行长女儿的名字,就像徐回车在梦里喊女人那样充满感情。徐回车就用力拍了拍他的胸口,他立即惊醒坐了起来,点着一颗烟,说“我做梦了。”
徐回车说:“是,你喊行长女儿把我给喊醒了。可,可你怎么能喊行长女儿?”
“真的,不是‘扒瞎’?”
“我扒什么瞎,听着就像正干那事儿似的,你,你真的……”
“哎,我说小徐子,你瞪什么眼?我喊行长女儿咋了?我喊行长女儿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我要当行长的姑爷儿了。”
没等徐敬凡说完,徐回车一骨碌坐了起来:“啥,啥,你要成行长姑,姑爷儿了?可,可,可……”
“可啥呀?你咋能知道,行长女儿现在正在家给我‘抱窝’呢。”得意得徐敬凡“乐不得的”说:“你没碰过女人你不知道她的身体有多软,多嫩,多水灵,咬一口好象就能出水儿,哎呀吃‘咂儿’那个美呀。你是不是听说过鲜族女人的那个是凉的?可不咋的,‘凉瓦瓦’的感觉。我就像拿擀面杖在蒜缸里捣蒜一样,一边捣一边喊她的名字。捣了歇,歇了捣,整整捣了一个晚上,我以为她的蒜早让我捣成烂泥了,可完了一看,那大蒜瓣还是好好的,真绝了。”
徐回车忽然感觉有些上喘,就欠着身,大口大口地喘气。
徐敬凡说:“你又没睡过女人,咋装腔作势像‘上听’似的?”
徐回车支支吾吾。
徐敬凡抓了一下徐回车的裤裆,“可不是咋的,真的硬了!你没干过肯定受不了。”
“行长女,女儿也要过我,就在宾馆,当时我,我害怕,想起她,她的许,许多事情。”
徐敬凡骂了一句“臭婊子”,把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说:“你们干没干那事?”
“要是我不害怕,敢,敢上,现在就没,没有你的份了。”
“哈哈,哈——没干就好,没干就好哇。”
“哪敢呀,当时考,考虑得太,太多,知道她有你说的那么好,当时我就会把她的蒜瓣给捣成蒜,蒜泥了。”
“你不是有那个小寡妇孔鸽吗,我就不信你他妈的从来就没干过。”
“我向你发,发誓,孔鸽也要,要过我,但我真,真的没,没干。”
“妈的,你真他妈的可怜。”徐敬凡拍了一下徐回车的头,又点着烟说:“我就喜欢有点野性的女人,像行长女儿那样的,骑着就像驾驭烈马,够刺激,上去就不乐意下来……”徐敬凡好象想起了什么,突然把话一转:“哎,哎哎,那个小寡妇对你还那么好吗?”
徐回车闭着眼睛“闷哧闷哧”什么也不说,只顾往外伸着舌头。徐敬凡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嘴巴,说:“以后那小寡妇再找你,你就体会一把,有什么呀?她愿意你喜欢,要不不就‘憋屈’死你了。”
徐回车使劲地夹着裆,说:“可不咋地,我都快,快‘憋屈’死了。”
那天晚上之后,徐回车老是想:我他妈的咋就这么“不项楞”呀?当初我只要不多想,不想她敢耍流氓,不想她敢强奸高中生,只要伸手揉揉行长女儿的“咂”,再往下一动就可以真的进行实战射击了,那后来徐敬凡捣蒜的事,就发生在我身上了。多好的机会,多美的蒜瓣,我竟然没敢下手,真他妈的是头大笨猪、大蠢驴。看人家的事,听人家的“嗑儿”多他妈的“眼蓝”啊!
这么悔了恨了许多天之后,徐回车暗暗下定了决心:要真的搞一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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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深夜,徐回车感觉床上带刺儿似的扎得浑身“刺挠”,他就再也睡不着了,爬起来溜出家门,朝孔鸽家走去。漆黑的夜里没人,只有他和他的影子在街上走着。起初他的脚步轻松,有一种要当新郎官的快感。徐回车撤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子,感觉很痛便确信这不是做梦。走着走着,他就有了害怕的感觉,这夜的黑像举行葬礼的时候一样凄惨,整个夜好象穿着丧服,徐回车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突然他听到一声喊叫:“你要干什么?!”徐回车吓得“蝎虎”,腿都软了趴在了地上。他偷偷地四下“撒眸”了一下,没人。他就琢磨:这喊声不是徐敬凡,也不是老爹的,那会是谁的呢?
一阵风吹来,徐回车的脑门都是凉的,他打了几个寒战,用手摸了一下“潮得乎的”裤裆,浑身发抖地转回了身,托着自己长长的影子灰溜溜地回到了家里。
徐回车不死心,在后来的半个月时间里,他连续17次在深夜试着前往孔鸽家,要真的体会一下捣蒜的感觉,但都出现了那个喊叫,于是他一次比一次走的近,最后一次他才走出家门就又听到“你要干什么?!”的喊声,徐回车索性坐在了门口,突然在门坎儿下发现了一封信。信是孔鸽写来的,看日期已经过了五天了。
徐回车:
你好!俺是到今天还想嫁给你的人。
“横是”你要成行长姑爷儿了,俺就再没敢“上赶着”找你。俺知道你过去喜欢俺,可现在俺是一个离过婚的人,配不上你了。俺哭了多少回你不知道,俺多少次下决心走出家门想和你睡一觉;你不要感觉俺愿意和你睡觉是俺“花花儿”,“错个主儿”俺也不干。那是俺想表达爱你一回的真心,可一想起你对俺的态度,俺就没有胆儿了。
这几天里,俺来了多少次都没看见你,知道你有“耐心烦儿”陪行长女儿,只好给你留下这个纸条。如果你愿意,还能给俺一次机会的话,俺就不答应俺姨给介绍的出租司机了。求求你,回车,给俺一觉次机会吧!俺不“扒瞎”,俺“上赶着”让你睡是因你在俺心里早就是俺“当家的”了,“哀咕”你了还不行吗?
如果三天后你不给俺回信儿,俺就是别人的媳妇儿了。
等你的回话!
孔鸽
徐回车把信捂在了脸上,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一会功夫,信纸便成了他梦遗后的床单了。一连几个夜晚,徐回车都坐在屋里流泪,心里不停地“嘚咕”:“别价”孔鸽,是我没有看见你的信啊,要不我怎么能不和你睡觉呀?我想睡,真的想睡,不想睡我是“犊子”。这些天我就试着晚上到你家睡你,可老是听到有人喊,不让我去。由于天天想着睡你的事,工作都没心事干,就连单位开改革动员大会这么重要的会我都没参加,“挨剋”多少次了。孔鸽呀,你咋一“抽冷子”就“撒丫子”跑了呢?我夜里睡不着觉不就是在等你来吗?可你咋就是不“朝面儿”呀?这下好了,你嫁人了,我可“触杆儿”了。孔鸽呀孔鸽,你嫁人了,我“触杆儿”了,我“触杆儿”了……
这么折腾了几个晚上,徐回车就得像得了一种怪病,一到晚上就浑身就“刺挠”,一“刺挠”就站在门外发呆。从那以后便经常有人看见他在夜里“傻得呵的”站在门外的路口。
作者签名: 读书是眼睛在吃饭,吃进血脉里,哺育智慧;读人是心灵在吃饭,吃进经络中,滋养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