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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 叽(中篇小说第八章)
□ 欧阳丑宇
2005-12-30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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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别 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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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回车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麻烦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上午,情况发生了变化,“横是”徐敬凡请教过了高人,要不他不会那样神气。他“趄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扯着嗓子叫道:“小徐子,我告诉你,你他妈的啥时学会了整人?你瞧瞧行里上上下下,谁像你这样不是东西,你瞅瞅你的长相,连眼眉都没有,‘秃噜咣叽’的脑袋像林彪似的,还想篡党夺权?早晚得摔死在温都尔汗。”徐敬凡越说越“大扯”,“破刺拉声”地骂道:“你他妈的‘缺心眼儿’呀,还竟敢打我,你以为你把我整下来你就可以当主任了,我告诉你,一点门都没有!办没有你这个人,你赶紧给我收拾东西,‘滚犊子’!你听到了没有?”
徐回车“架不住”徐敬凡这一顿“挤对”,根本就不知道咋“接碴儿”了。徐敬凡在许多双眼睛的观望下,扯着徐回车的脖领子将他推出了门外,“咣”的一声把门关得“溜严”。
徐回车真的是“哭不上溜儿”了,就“麻溜”敲开了行长办公室的门。
行长“筋筋叨叨”地对他说:“不是我说你小徐子,就是你再有本事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挤对’你的主任吧?你有上进心,想干好工作当然可以,但需要光明正大的呀,哪能整人啊?你这一‘格路’不要紧,导致你与主任的关系‘咯啦巴生’的,你让我咋办?”
“行长,俺俩这样‘叽咯’下,下去我可咋,咋整啊?我可没法再呆在办,办公室了。行长,看在我刘姨的面上,帮,帮我吧!我求你了还,还不行吗?”
“这样吧,看你原来工作挺‘拔尖儿’的,再加上你刘姨的面子,你就到楼下的打字复印部发挥发挥你的文字特长吧。”
徐回车正要感激行长时,行长室的门被“咣”的一声撞开了,“嘁哧矻哧”进来一群人,其中一个女人指着徐回车的鼻子喊道,徐回车你这个杀人犯,你“麻溜”给我们让开!徐回车左右看了看,才知道原来是行里在今年四月份第一批买断的那18个人,他急忙走到门前,却发现门不知道被谁锁上了,徐回车只好“蔫默悄”地溜到了墙根儿。
这些人又一起来“磨叽”行长了,说你行长在大会上讲的改革减人到十月份结束,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把我们给“呼悠” 买断了,可都到年底了咋还没有整完,你这是啥意思?这不是“呼悠”我们吗?“呼悠”是啥?“呼悠”就是欺骗;你欺骗了我们就得给我们补偿,现在取暖期就到了,全行职工的供热费都给报销了,我们咋的?必须也得给我们的供热费给报了。再说了,我们买断已经半年了,你的改革还没有结束,那就得把这半年的工资给我们补发了。咋的?没有这样骗我们的。
行长刚要说话,叫他们“嗷嗷”的叫喊声给淹没了人;行长准备站起来,被他们七手八脚地给按下了,弄得行长的脸像似的通红。徐回车正要上前给行长解围,不知道谁的一拳将他打得是鼻口穿血。
这些人就这样又吵吵闹闹了三天,“磨叽”得行长“急头掰脸”的,结果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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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回车心里这个不“得劲儿”,这也是一行之长?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秃噜反帐”的。要这样下去,改革啥时能完,单位啥时能好啊?
徐回车这个“彪子”,他妈的不关心自己的事,到关心起来行里事了。
其实,打字复印部人家这里有打字员,有管理者。徐回车到这以后,一天天除了玩电脑游戏什么事儿都没有。时常行里没事儿的司机来这里讲讲故事,玩玩扑克,这下可把他闲出屁来了。
这天,司机们聚在一起“叨叨”起行里又死人了。徐回车就“好信儿”地问,是谁死了?咋死的?大家“打哈哈凑趣儿”地说开了:
——就是咱个人金融部的张冒,才36岁,真他娘的年轻,从发病到死还不到一天,像被鬼催的似的。
——咋死的?逼死的呗!全行职工不管是岁数大的,还是年龄小的,哪一个不是一天天提心吊胆的?不知道领导是他妈的咋想的,这样下去没出现案子就“烧高香”了,死人算啥?
——折腾,折腾啊,“一顿下” 折腾死人了吧。改革咱懂,只要你拿出合理的方案,别亏待了大家伙这么多年“苦巴苦曳”的心血,用年龄与业绩一卡,该补偿的补偿,该奉献的奉献,走的合理,留下的高兴,齐了。哪像咱“这咱”,今儿个考试,明个儿考核的,多“恨人”啊,这还有好?
——妈的,张冒死了剩下的小媳妇儿可白瞎了,长得还挺漂亮的呢。要不徐回车你娶过来算了。
——张冒是多好的一个人啊,和大家相处得都很“混合”,有能力有水平的。就这季末考试一下子没考好,一股贼火功的。
——你瞧瞧,整天的冲职工叫唤减人下岗,下岗减人的,像屠夫似的天天地在你面前“嚓嚓”地磨刀,嘴里还不停地“嘚咕”:你别急来你别急,谁杀你?不杀你,就是一刀刀地片死你,死的不是你呀,活的才是你……
——别说了,太瘆人了!
——其实,张冒多好啊,他“晃常儿”还舞文弄墨的,上个月行里搞“我为改革做贡献”演讲比赛,他的《青春在金融天空飞翔》讲的多好!
——可不咋的。我还记得当他讲到:走出大学的校门就把整个的青春换成了血汗倾洒到行里的这片土地了,近二十年里我们输掉了身上所有的血汗,终于该轮到我们“捞梢”了,可到头来,却轮到我们要用没有本钱的工龄买断我们的工作,离开她……这时在场的人有不哭,不掉泪的吗?
——得了得了,太伤感了。“嘚嘚”这些有屁用啊?还不如趁这时候刨几把幺呢。来来,谁玩?
——还是谁都别玩了,让行里抓住还不下岗回家呀?
——其实呀,你们谁都没有说对。张冒咋死的?我听说是阴历十月初一鬼节的晚上,他给他死去的老人烧纸,人家烧纸是有“说叨儿”的,就是在地上划个圈,然后一人一份地烧。张冒他开始是这样做的,但那天晚上风挺大,他又急着回家复习,准备参加第二天行里的月考试,他怕纸烧不完容易“惹楼子”,就急三火四地将周围的其它别人的纸也“划拉”到一块一起烧了。这样一烧“坏菜”了,闹得阴间那些人分不明白这些钱谁是谁的了,打的是乌烟瘴气,没办法就把他叫去分钱了。
……
徐回车听完这些“清不清浑不浑”的议论,心里直他娘的“突突”,急忙站起来“扑搂扑搂”屁股走了。刚走到行门口,正好碰上了刘姨,刘姨对他说:“回车呀,这么多天都看不见你,你咋了?家里也不去,你不看我行,可你咋地也得过去看看你爹吧。回车,你爹叫你明天晌午到家里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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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徐回车来到了刘姨的家里,老爹和刘姨两人鼓捣了一桌子菜。徐回车一进门就冲着老爹叫了一声:“爹”,老爹根本没“搭碴儿”,只用眼睛瞟了他一下。还是刘姨会来事,急忙喊徐回车坐下,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快坐下吃饭,哦,对了,应该喝点酒吧。今天的菜,全是你爹给你点的,要知道你爹的苦心啊。回车,菜好吃吗?”
“好,好吃,好长时间没吃到这,这样解馋的菜了。”
“好吃你就可劲地‘造’。哎,我说你慢点吃,小心噎着。”
老爹突然大声咳嗽了一下,刘姨缩了一下脖子,赶忙闭住了嘴。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静得能清楚地听到牙齿嚼东西的声音。徐回车这时才抬头看了一下,老爹板着脸,始终没有动筷,而且紧皱着眉头“不动称”地盯着他,气越喘越沉,越喘越粗。刘姨拍了拍老爹的头,说:“老头子,你别激动,有话你就慢慢说吧。回车你……”还没等刘姨把话说完,老爹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妈拉巴子’的!你小子还他妈的有脸喝酒吃饭?”
从老爹的表情来看,这骂声是憋了半天的了。刘姨急忙给徐回车递了一个眼色,徐回车就“麻溜”放下筷子,走到老爹跟前搀扶了一下,说:“爹,我是你的儿,儿子,该打该骂随,随你,啥事儿,你就说,说呗,气坏了身子咋,咋整。”
“‘那可不’,有事说事,有理讲理,生气啥用啊,你说是不是老头子?”
老爹坐下了,板着的脸也慢慢撂下了,但还分明可以看出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老爹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停一顿地说道:“‘刮’说我骂你,不骂你行吗?你瞧瞧你在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些啥,你自己不清楚?”
“爹,我咋了?”
“咋了,你说你他妈的咋了?”老爹正要来气,刘姨站起将老爹按住,然后说:“老头子,你别急。还是我来说吧。”老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回车呀,其实你爹和我有许多话要与你说的,可你好长时间也不来呀。你回过头来瞅瞅,你在单位这一‘嘟噜’一‘嘟噜’的破事儿会导致啥结果吗?”徐回车瞪着眼睛,伸着舌头听着。
“你参加工作时间短,一丁点社会经验都没有,这很正常,可你得学呀,不懂、不明白可以问啊,何况我和你在一个单位。你倔,你犟,行,这是天性,谁都改变不了。你不喜欢‘不着调’的行长女儿,不作行长姑爷儿,使行长不满意也行,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得罪徐敬凡那个王八蛋啊!”
“他,他妈的不是人,得罪他咋,咋了?”
“这就不是你‘彪’吗?你想想,在改革减人的时候,在人人都在煞费苦心寻找一个安定的岗位的节骨眼儿上,你到好,到了打字复印部了。”
“那挺不,不错的呀,省得与他们勾,勾心斗,斗角了。在这儿,一天天啥事没有,除了玩就,就是玩。”
“你玩你娘个屁!我看你这小犊子就是‘欠揍’。”老爹拍了一下桌子。
“回车呀,你咋这么不拿事呀!那地方谁不知道是首先要砍掉的部门?你放弃了你最能胜任的秘书岗位,这不明摆着你要下岗了吗?你呀你呀,你上了徐敬凡他们的圈套了!”
“咋样,你明白了没有?你这‘傻狍子’,让人给卖了还他妈的帮人家数钱呢。”
徐回车闭着眼睛,让后仰了好长时间的脖子,然后一口气将近一瓶的烈酒倒进了肚里。
徐回车醉在老爹的床上一个下午和一宿,第二天早上醒后心里还“机里格生”的。他根本就没想上班,幽灵般冒着雪花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这样的冷天,把太阳说成是天底下最大的黑官一点都没“扒瞎”。你看啊,寒风夹着雪花刮过,一切都在凛冽的凄凉里有气无力的不停地“扑腾”着。太阳贪污了所有人应该得到的光和热,使整个城市都弥漫在阴暗和凄惨搅和在一起的哀伤里。这不仅是诗人、作家的感觉,连徐回车也有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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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回车这一醉就“落病”了,一天到晚“傻得呼痴”的,看见谁都不愿意说话,老爹和刘姨领着他看了不少医生,都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只是开回来了一堆堆的药。老爹和刘姨生怕这小子一不小心“闪腰岔气”,就跟单位给他请了长假。从“年根儿”到开春,徐回车总算是“赖赖乎乎”的熬过来了,但依然像冬眠的蛇还没有打起精神。
几个月过去了,徐回车好了不少,又可以上班了。
初夏的一个晚上,徐回车做了一个娶媳妇儿的梦,娶的正是行长女儿。第二天他把梦跟刘姨说了,刘姨轻轻地点了点他的头,极其怜爱地说道:“可不咋地,都快三十的人了,也该娶媳妇儿了。可没想到你做梦娶媳妇儿,娶的却是你从心里没看上的行长女儿,八成是太想媳妇儿了,实在不行就把孔鸽娶回来算了。”
要不是刘姨的提醒,徐回车几乎把孔鸽给忘掉了。徐回车琢磨了好几天,酝酿了一大堆理由,才花了他近二个月的工资,买了一套“贼”时尚、“贼”漂亮的套裙和一些水果,就打车去看望孔鸽了。坐在车上他就合计:当初孔鸽给我三天时间,现在都一年过去了,她真的与那个出租司机结婚了吗?我感觉不像,“横是”人家生气了,故意与我“叫劲”躲着我呢。一路上,徐回车就这样宽慰着自己。车在孔鸽家的胡同前停了下来,徐回车“背包捋伞”地走下车来,“猛孤丁地”孔鸽披头散发从胡同里疯狂地跑了出来,边跑边哭边回头,后面一个男的边喊边骂边赶追,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棒。这架式,那男的挺“拉嚓”。看热闹的人都能听到孔鸽那凄惨地叫喊:“来人啊!要打死人了!”
徐回车扔下东西抢先一步将孔鸽抱住,他的举动也带动了围观的群众将追赶的男人拦住了。孔鸽被吓得根本没有看出他是徐回车,“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趴在地上边哭边说:“好心的人啊,快救救俺吧,这个没良心的‘花花儿肠子’,他‘搞破鞋’呀,不让说啊,还要打死俺呀……老天爷呀,睁睁眼啊,天底下还讲不讲理呀……快打110吧,把这个挨千刀的枪毙了吧……”
徐回车打完报警电话刚收起手机,就看见那男的 “一遛烟” 尥蹶子跑了。
当徐回车喊了十几声孔鸽的名字之后,孔鸽才突然抬起头认出了他,就一头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哭了没几声就“嘎”的一声没动静了,徐回车一看孔鸽背过气去了,就抱着她打车直奔了医院。
一阵警笛,110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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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孔鸽写了一封遗书,说实在“架不住”这个挨千刀的“当家的”揍;说恨死了抢走她心上人的行长女儿,要不她不能遇到今天的这个“坎儿”;说要带上行长女儿从全市最高的十二层楼上跳下去。
徐回车单位的楼下挤满了“卖呆儿”凑热闹儿的人,警察在维持秩序。在十二层楼的天井口旁有行长、行长老婆、徐敬凡和几个警察,没有人敢往前挪动脚步,因为孔鸽左手拽着行长女儿,右手指着天井旁的人说:“只要你们再往前一步,俺就跳下去。”
徐回车赶来时,他们已经相持了四十多分钟了。现场指挥对他说“她‘憋屈’的交点可能你能给她解开些,你稳住架儿,好好跟她唠一唠,只要她有一点的稳定,我们就会有机会。”徐回车将眼睛闭得像陷进去的两个坑,半天才说:“不,不是‘扯淡’吧?”这时,行长与徐敬凡拉住了他的双手,行长老婆猛地给他跪下了,边哭边“哀咕”他说:“行行好吧,求求你试一试还不行吗?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一走出天井口,徐回车的腿就不听使唤了,像是他自己要跳楼似的。孔鸽紧紧地拽着行长女儿,站在拦杆旁,只要一抬腿就会栽下楼去。行长女儿就像装满东西的麻袋,“死个盯”地不会动弹。
“你别过来!”孔鸽“破刺拉声”的喊着。
“是我,我,是徐——回——车——。”
“徐回车多啥?”
“多,多一份对,对你的真情。”他把这句话说得很重。
“你少给俺‘扯哩哏儿棱’,俺想你是舍不得这个小妖精吧?哈——哈哈。”孔鸽疯了一样用力地一拽,行长女儿就来了个“狗呛屎”,差点摔下楼去。徐回车的心忽悠了一下,这才看清,行长女儿的嘴是用胶带封着的,双腿的膝盖处用绳子捆绑着,浑身“泥箍铅球”的。
徐回车只好站住了,眼前一个劲地冒金星。过了一会儿,徐回车镇静了一下,说:“孔鸽,我问你,你试没试那,那套,套裙,看‘可身’不?那可是新,新娘子穿的呀。”
这句话“大概齐”让孔鸽一时产生了啥“念性”,就仰起头像是在回忆。沉默了一会儿后,孔鸽问道:“给谁?给俺,还是这个小妖精?”
“当然是给,给你的。”
“‘滚犊子’你,都一年多了,你早干啥了?是不是就想着当行长姑爷儿了?”孔鸽说完就放声哭上了。
“孔鸽,这样你看好,好不好?你把行长女儿的嘴打,打开,你听她咋,咋说不就知,知道了么。”
孔鸽的身子转了过来,并狠狠地将行长女儿嘴上的胶带拽掉。行长女儿“嗷”的一声惊叫,“横是”拽的过猛,她的嘴上出现了血迹。徐回车又向前走了几步,说:“你可以问,问她。”
“小妖精,你给我说,他干你没?”
“没。”
“为啥?”
“不知道。反正他,没碰过我。”
“那他爱俺不?”
行长女儿的声音突然增大了:“咋的了?谁乐意管你们那些‘烂眼子事儿’。”
“你妈的‘大扯’了。”孔鸽用力打了行长女儿一个耳刮子,行长女儿一个趔趄便栽倒在地。孔鸽的手松开了,双手使劲地薅着头发,“啊——”的发出了一声尖叫,“都怨你!你要是早说明白,俺能嫁给那个挨千刀的犊子吗?”孔鸽蹲下来呜呜地哭了起来。徐回车正准备再向前靠近,孔鸽大声喝斥:“别过来你!”
“对不起!都是我不,不好,当初我要是跟你说,说明白了就,就好了。”
“你真损啊徐回车,俺的哪趟车你都赶不上,呜呜呜……这下可好,俺到这粪堆了你才来,呜呜呜……”
这时后面的人上来了,孔鸽马上站起来用手一指,“别过来!”徐回车也双手一横,示意你们先别过来。
“你干啥要救俺?”
“因为我爱,爱你,想,想娶你。”
“晚了,晚了,啥都晚了。”
“不!孔鸽,那个挨千刀的已经被警察抓,抓走了,法律会处,处罚他的。”
“真的?”
“真的。”
“不骗俺?”
“不骗。”
“你愿意娶俺?”
“愿意。”
“那好。要是你真的爱俺,你就把衣服脱了,俺要让这个小妖精看着你光腚子。”徐回车吓了一个趔趄。
“你要是不脱,俺就跳下去。”
说真的,徐回车很不乐意脱的,但孔鸽的眼睛“直门儿”盯着他,并一再喊叫:“快脱,快脱。”
徐回车开始脱裤子,动作慢得像澳大利亚树懒。他回过头看到门口挤了一大群人,就说:“孔鸽,这,太,太不合适了。”
“不!你快点不快点?你要是再不给俺一个好‘念性’,俺真的就跳了。”孔鸽说着就把腿伸过了拦杆。徐回车一咬牙、一闭眼,脱掉了裤叉,像刘翔的速度一样飞奔过去,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徐回车紧闭着眼睛,任凭孔鸽打他、咬他也没敢松手。一直到身后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和一声女人的尖叫,直到有人给他披上了衣服,他才睁开了眼睛。冷不丁有人“吵儿巴火”的喊到:“不好了,行长女儿脚‘呲溜’了,‘秃噜’掉楼下去了!”徐回车与孔鸽一听到这个消息,他俩的嘴张得老大着就再也没有闭上……
在120的急救车里,徐回车接到了刘姨的电话,说:“不好了,回车,你爹‘横是’不行了……”
作者签名: 读书是眼睛在吃饭,吃进血脉里,哺育智慧;读人是心灵在吃饭,吃进经络中,滋养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