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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何处

斯悦
2002-12-25 17:33   收藏:0 回复:2 点击:3887

    人类痛苦的根源就在于有了一个永不停息去想事情的大脑,思虑万千,百转愁肠。
   半夜醒来,再不能入睡。我的大脑里装满了各种各样杂乱无序的东西,在此时不停地无规律地向一个方面聚集,绕成丝,缠成结,仿佛永远也难解开。在众多丝结中最难以开解的就是“情”。
   在这时我的想法和问题一个个涌现出来,太多太多,那要写多少条短信啊!所以我拧亮床头灯,靠在枕头上,把这些思绪加以整理,想你看后能够体验并理解我的真实的内心。
   还记得我们曾经约定过:如果一个人心里有了感动,可以不必说出来;可如果有了心结就一定要告诉对方。不是吗?
   我感到痛苦,这是真的。我和你,究竟情归何处?这是我想了好久而且一直不停想的问题。或许我不去想它就不会有痛苦;或许一切最美好的爱情都只在于她的过程,而不是结局。
   是啊,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他们的爱情最终是得到了升华,又涅槃重生了,化为蝴蝶,对对双双,世世生生,永不分离。那是理想中的归宿。如果选择死的方式,爱情真的可以涅槃重生,我会毫不犹豫。
   前天去买花,我先问有没有水仙?卖花的说没有,她说水仙这种花整个花市都没有,因为它花期短,现在不合时宜;又很名贵,一般人是不选它的。我会选,毫无疑问。可没有,只好选了红色的康乃馨。
   我想,水仙的美,并不仅仅是它的花瓣有多美丽,更主要的是这种花花期短,不易侍弄。花之所以美,不就在于绽放时的美丽吗?越短暂就会越留恋,越想念。
  那么爱情呢?更是如此!几乎所有真挚美好、感人肺腑的爱情无疑不是在酝酿悲剧的种子。贾宝玉和林黛玉、罗密欧与朱丽叶不都是这样的吗?
   想到这些,内心的痛楚由然而生。我们相爱的这些日子,相聚太短,相离太长。每一次的相聚就象一次水仙花的花期,虽短却刻骨铭心。如果情人节那天可以收到你的礼物,我情愿是水仙,而不是玫瑰。玫瑰的爱情属于大多数人,只有水仙更象我们的爱情。它给我以凄美的想象:花期虽短,来年还能重生吗?
   你曾说希望我们的爱情,既不似昙花一现,又不似爆竹,只是瞬间燃放,灰飞烟灭。要象洁白的栀子花,美丽长久,浓郁芬芳。我没有见过栀子花,在这个地方几乎没有,所以不太了解它的属性,但我想那种花定有一种超然的美丽。
   昨天的谈话不太和谐,其根本原因不在于我说的那些关于我们未来的想法是否能达到什么结果,而在于你的态度。我想你是无辜而无奈的。然而行动上的无奈和精神上的无奈是两回事。行动上的无奈令人心碎。为了一份真挚的爱情,心碎一千次一万次也心甘。因为我相信,在经历了心碎之后的整合会更凝固,更具粘合力。你和过面吗?至少小时候和过泥巴吧。那么定会知道和面的过程。我和面时惯用的方法是:把粉面加水,和在一起成团,它并不光滑,凸凸凹凹,疙疙瘩瘩的。我就将它们撕成一块块的,拧开,然后再和到一起,这样就平滑些,紧固些;再撕开,再揉合,直到面光滑而浑然一体。和面的体验让我认为,相爱时的心碎并不可怕。让我感到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无奈,因为精神上的无奈足以烧熄爱情的火焰,致爱情于死地。我至亲至爱的人,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些力量,让我能更无畏而坚强!
   你走后,我站在那里,寒风透过衣服渗进我的骨头里,令我浑身发抖。我恨自己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有大脑和思想,甚至一点也不少地感到痛苦的存在。那时我真想变成一个雕塑,但我不是伟人;那就变成一块石头,因为那样我可以什么都不再想了,任凭风吹雨打。
   我想过我们的未来,可现实是根本没有路可走,唯一的路就是在彼此的内心中那种刻骨铭心、魂牵梦萦的爱。然而在世俗社会中,爱这个东西太纤细,太脆弱了。
   那一刻,我对自己的理解竟有了一种念头:情在心在,情去人亡!这种念头很可怕,但这一切的想法确实在撞击和困扰着我的内心。
   如果爱情可以永恒,就不会有痛苦了。永恒只存在于内心,一种想象中的完美。
   设想一下,我到了那座城市又能怎样,白天我得为工作奔忙,而晚上只能是我孤独的一人,我不怕孤独,事实上我一直是孤独的。我怕的是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的痛苦折磨。白天你想见我,可我会有自由支配的时间吗?买了房子又能怎样?想有个家?简直不可能的想象!
   是啊,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爱你之外我什么都不能做!除了爱我之外,你什么都不能做!!
   那么我又何苦去要求呢?我又何苦为此纠缠不休呢?
   昨天临分别时,我问你此时是什么感觉,你说感觉只在心中。我明白了,站在那里,你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即使没有路,我也要走下去!唐玄奘历经磨难去西天取经,我们也得历经心的磨难去西天取经,取那本写着我们爱情归宿的经。
   亦或许,这就是佛理。
  
  
  
  
  『原创』(2001)

作者签名:
佛说,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回今生一次的与你擦肩而过,而我却想要你一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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