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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疯疯

鸟人
2006-01-16 03:50   收藏:1 回复:9 点击:805

    我刚找到一份工作,外祖母却过世了。父亲打来电话,叫我迅速回去,说母亲恋母情结严重,已病倒在床,她想见我。我站在电话亭里,喉头梗塞,泪流不止。然而,如今工作难找,我实在一些不愿意放弃。父亲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犹豫,语气一转,对我说到:“那自己看着办吧,是母亲重要还是工作重要,你自己选择。”父亲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正值寒冬,北国的冬天甚是寒冷。我站在电话亭里,望着玻璃外的人流稀稀的大街,有个中年妇女罩着白色的口罩,穿着防保服,在大街上一扫帚一扫帚扫着大街,她的眼神和额角处的皱纹,让我想到了母亲。母亲常常说,“我要等你把书读完了和你一块到大城市去。我要提着菜篮子去买菜,也要享受一下买菜的滋味。”我家是菜农,母亲和父亲长年累月靠卖菜挣钱来供我读书。卖菜是个苦活,尤其是这寒冷天,晚上要理菜,早上要洗菜,晚上忙到十二点,早上三四点就得往菜市赶。父亲说他真不愿意干这事,要不是母亲坚持,他早就和他兄弟上广东了。母亲是个非常坚持的女人,她做什么事又都很细心,父亲常和母亲吵架,说母亲做事慢,其实,母亲只是把每一颗菜都用心去理了一遍。
  
   母亲如今病了,我的心如刀搅。回到住处我就开始收拾衣物,母亲以前说,“你回来时把旧衣服带回来,我穿。”说可以节约钱。我把衣服装了包,发现没什么旧衣服。哎,哪有什么旧衣服,我也是把衣服穿了一遍又一遍,任何实在百年穿了便扔到垃圾箱里了。再加上几次“搬家”,我嫌麻烦,也就给扔了几件。母亲是一个可怜人,为了我她很少给自己添置衣物,身上的都是她姐妹把的,洗退了色,颜色乌污的。她说没关系,卖菜人查这些没事。
  
   第二推广,我买了火车票。这是过年时节,车票很紧,我是在外面买的高价票。母亲说了,只要我回去,她愿意出这个钱。哎,我已二十几的人,如今还靠爸妈养活,心里不是滋味。想想读书十几年,真的是顶个鸟用。瞧那些打工崽,尽管没什么文化,却有一身的手艺,他们走到哪里都吃香,找工作比我们这些人强。我们才毕业的,找工作是求爹爹告奶奶,人家还看都不看一眼,什么文凭奖章,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些废品。我望着拥挤的打工群,禁不住为自己叹了口气。
  
   车刚到站,我便看见了父亲的身影。他老了,瘦瘦的身体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白了的头发映衬着一脸的皱纹。他用一双老花了的浑浊的眼睛在人群着搜寻。我提着箱子赶忙下了车,低下头用指尖掩饰性地抹了把心酸泪。没想父亲一眼就看见了,并向我挤了过来。
  
   “一路上挤吧?”
  
   “是的,过春节回家的人很多。”
  
   “路上吃东西没?”
  
   “吃了。”全省,没吃,因为我坐车不喜欢吃东西,更何况脑子里总在设想母亲病倒了的影子。
  
   “你妈想你,她这次病得严重啊!”父亲脸色焦黄,没有血色,人也瘦得只有骨头,“她本来不想叫你回来,也考虑到工作不好找,但她又怕她自己。。。。。。”父亲说着就哭了,哭得我的眼泪也成线条似的涌了出来。
  
   “爸,不要这样,不会的,您们两还要享我的福呢!”
  
   “那是,那是。”父亲用袖子抹着脸上的泪,“看我,你看我,这。。。。。。”
  
   父亲力求在改变自己的态度,他使劲地挤出笑容。
  
   “我给你提箱子。”父亲伸手来拿我手中的箱子。
  
   “不用了,我提得起。”
  
   “给我吗!”父亲还是那倔劲儿,一下从我手中夺过了箱子,并转身就朝远处的公交车挤去。
  
  
  
  
   到家时,母亲已经起床了,她穿着肥大的衣服,系了件围裙,正在灶台处洗肉。她头上包了块帕子,眉毛稀疏,眼睛深陷,脸上的皮肤也很松弛。她一听见狗叫便出来站在门口处,眼里含了泪水,嘴角却堆满了笑容。
  
   “回来啦!在车站接到的吧?”
  
   “是啊,车站人多,挤死了!”父亲说到。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我们给担心死了!”
  
   母亲接过我身上的包,任何找来脸盆和面帕,倒了热水,递到我手中。
  
   “洗把脸,热乎热乎一下。”
  
   “妈,您休息吧,不用管我。”
  
   “没什么呀,真的没什么,听说你要回来,我人一下就好了!”
  
   苦恼是因为我回了家的缘故吧,母亲的病情真的还了许多。然而,冬雨一直下着,到处一片泥水,那种糊糊中粘粘的感觉总夹杂着寒人心骨的阴冷。母亲又倒下了,她被病痛折磨得不吃不喝。
  
   大年三十夜,我做了年饭,端着传统节日的饭菜摆放到母亲的床前。父亲刚从地里回来,正在外面的水池里浇洗着手上的泥。母亲的脸色一些发黑,她抬了抬头,身上的厚厚的被子移了移。
  
   “辛苦你了。”
  
   “不要这样说。”我走上前去,把她从床上扶了起来,帮着她穿了衣服。
  
   “老了,真的老了,手脚不便了,你看,一件一件的,真是烦死了。”
  
   “没有的。”
  
   父亲上楼来,向母亲报告着外面的天气,说地沟子里结了厚厚的冰。
  
   “好多年都没结过冰了,看来今年真的很冷啊!”
  
   “是啊,我还记得您给我讲您小时候吃冰凌的事!”
  
   “是呀,那时我们可怜的,没有好的衣服,大冬天的还穿着草鞋。你外婆更可怜,为了孩子们,她赤着脚到结了冻的水田里刨鱼。那时候的女人,没文化,傻啊!”
  
   母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你外公又是干部,根本不管家里事。你外婆拖着七八个孩子过日子,就是身上事来了,她还光着脚丫子到塘里去搓洗衣服。”
  
   “哎,你怎又扯到那些事去了吗!好好吃年饭,女儿回来了,你还这样!”
  
   “好的,吃年饭,我们好好吃年饭。”
  
   吃过年饭,大家围坐到一起,母亲指挥着父亲,说某个箱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某个箱子里面又是什么东西。父亲听从命令,把箱子弄了个底朝天,扯出一大堆东西。母亲提着一件红色灯草绒衣服,调侃似的说到。
  
   “看吗,这就是你父亲给我买的衣服,我们过门的时候我就是穿的这身衣服。”
  
   “还保存着啊!”我惊讶地说到。
  
   “是呀,你父亲那时穷,买不起好的,就买了这身衣服。买衣服的时候你奶奶也在。你奶奶不识好货,给我看了件特好的衣服,便叫你父亲来看,你父亲把价格一看,贵了,扭头就走了。”
  
   “那时真的是没钱吗,我现在给你买。”
  
   “我现在才不要呢,我要我女儿给我买。”
  
   “好的,妈,我明天就陪您去!”
  
   “我要女婿给我买。”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幸好父亲又从箱子里掏出一张坏了的纸张。
  
   “妹儿,你看,这是我和你妈的结婚证书。”
  
   那是一张黄底红纹的纸,上面还有一伟人的头像,旁边是锦旗,中间有个大大的喜字,下面写着一些内容。
  
   “哈哈,我们家还有些古董哦!”
  
   “是呀,全部是些不值钱的。”母亲说到。
  
   父亲最后翻出来一副手镯。
  
   “那是你外婆的。”母亲坐了起来,眼里有了光泽,“文革的时候,差点被红卫兵儿的人拿了去,这你外婆一生中最值钱的东西了。”
  
   “看来外婆偏心,六七个子女,却把它传给了您!”
  
   “她说我长得像她母亲,所以就把它传给我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东西啊?”
  
   “是你外婆的外婆的了!”
  
   “这么老啊!”
  
   “是呀,传了几代人了!”母亲把手镯在手中翻来翻去,“有一段时间,我总想把它卖了,给你充学费,可我又舍不得,必定是祖传下来的东西啊,我宁愿自己苦点儿,也百年把祖宗的东西也给典当了!”
  
   “妈。。。。。。”
  
   “幺女儿,你跟妈说说实话,你的事有没有准儿了?”
  
   “什么事?”
  
   “你的人生大事啊!”
  
   “妈,我们不谈这个事好吗?”
  
   “不行啊,已经到这个年头了,你也不小了,个人的事也该办了。”
  
   母亲的脸色变得严肃,我低下了头,没了回应。
  
   大年初一,母亲起了床。我端来汤圆粉放到盆里,浇了水,使劲搓揉。母亲没有说多少话,这是规矩,说要等吃了汤圆才能讲话。父亲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楼上找东西,最后下了楼,拿了火柴,跑到屋外放了鞭炮。这也是规矩,说新年的鞭炮如同春雷,越响越好。
  
   自己做的汤圆,又圆又大,里面填满了馅。母亲狠恨地咬了一口,然后点点头。
  
   “团团圆圆,团团圆圆。”母亲说。
  
   “团团圆圆,团团圆圆。”父亲也跟着说到。
  
   吃了汤圆,我和父亲提了坟纸到山上给各位祖宗的坟头挂纸放鞭。父亲一边烧纸,一边对列祖列宗们说:“小女儿回来了,回来看您们了。”父亲说,给祖宗挂纸要挂五代人,出了五代就不关后人的事了。我站在他身后,心想,以后我还会回来完成这等事吗?父亲说,“女娃呢只挂三年就行了,也只能挂三年,过了三年也就不管了。”这允许是应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吧。听母亲讲,外婆的遗体在盖棺的时候,她很想去看外婆最后一眼,但她百年,因为后家的人不允许,所以她只得在堂屋外抱着柱子嚎嚎大哭。
  
   农村人规矩多,听说当女的还百年过老人送终,老人在最后落气的时候,只能由当儿子的看护,不然,后家要穷一辈子。而如今,父母就我一个,要是以后真有农民一天,我该怎么办呢?
  
   回到家里,母亲正拿着我的照片在看。
  
   “你长得像你外婆。”母亲的手在空中抖动着。
  
   “我是您生的呀!”
  
   “你笑的时候更像。”她把一张一张照片拿到光处仔细地看,“其实,你外婆在年轻时很美的哦,不然,你外公也不会喜欢上你外婆。”
  
   “那时不是包办制吗?”
  
   “是呀,是包办的,但包办的婚姻,两个人之间也是有感情的呀。你外婆病了的那段时间,你外公精心地伺候着你外婆。哎,要是没你外公,恐怕她早就过世了。”
  
   “。。。。。。”
  
   “你看你三个舅舅,还有你舅妈们,谁管过他们呀?”母亲又开始流泪,“哎,这也百年怪他们,哎,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啊,都有自己的儿女啊,我们也一样,人啊,罪过啊!”
  
   “妈,您不要难过啦!”
  
   “没事的,没事的,我这样允许我心情还好点,我现在什么也不担心,我只担心你的事。”
  
   “妈,我还年轻着。。。。。。”
  
   “什么年轻啊?女人啦,最怕岁月啦。你赶快处理了自己的事吧,这次叫你回来,也是为了完成这业大事。”
  
   “妈——”
  
   “你不要跟我争啦,你们这代人也真怪,一个个都怕结婚,结婚怎么啦?怕担任责任?怕洗碗刷锅?还是怕生孩子?”
  
   其实,我什么都不怕,我也想结婚,想拥有一个家。然而,我们这一代人却学会了等待。我在等待那份感情的到来,我在等待另一份生命与我重合。然而,有时候我们的精神世界又在追逐着另一种境界。女人,我们,总是在追问自己,“我们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和他认识的那段时间,我特别想结婚,特别特别想拥有一个家。那段时间在我看来,爱情的目的就是结婚,就是拥有一个家。我总在设想,我炒操他做帮的场面,那种其乐融融的情景,会有多美!多和谐!
  
   没有结过婚的女人,永远是渴望着婚姻和家庭。
  
   结过婚的男人,婚姻与家庭也就不过是两个异性人的另一重亲情的开始。
  
   他是结过婚的男人,并且至今没有离婚,而我却从中插足,做了可悲的第三者。
  
   “你爱我吗?”没结过婚的女人总喜欢这样问。
  
   “爱。”结过婚的男人回答这句话时允许也在将信将疑。
  
   “不爱我就算了,你为什么不直说!”我常常这样哭着喊。
  
   “不是的,我只是需要时间,你要给我时间!”他总是如此地对我解释。
  
   “我在等你啊!”我哭得心碎。
  
   “我也在等你!”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了这份感情,别人都劝我天下男人多的是。然而我却始终吊在了这棵树上。允许,这真的叫做爱情。然而爱情给我的是痛与不公平。我常常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夜幕之中,独自感受那份孤独,我总在问自己,我这一辈子是不是成了他的情人?我不想做他的情人,我要做他的爱人!
  
   “会的,我们会在一起的。”他常常这样安慰我,“我们一起努力!”
  
   我在努力,努力踏向自己的那艘轮船。然而,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一艘什么样的船。
  
  
  
  
  
   “结婚吧,我给叫人给你找。”母亲用一双焦虑的眼睛看着我。
  
   “还是先等几年,我还没有结婚的资本。”
  
   “女人自己就是资本!年轻就是资本!”
  
   “妈,我,可我已经有了!”
  
   “有了就更好啊,那你们结婚吧。”
  
   “妈,您为什么要逼我结婚呢?”
  
   “不是逼你,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事。我了解你,你是个说到做到的女孩子,你以前一个劲儿地倡导自己,说自己永远不结婚,永远孤身。”
  
   “那是随便说说的,但结婚是要好好考虑的。”
  
   “但我看你就是在朝那方面走。你看你,头发也给留成男人头,耳朵还打了农民多洞,人家哪敢要啊?”
  
   我笑了笑,是呀,我是不是有点另类?其实,前不久我还长发飘飘,淑女一个呢,哎,允许是缘于那时起时落的感情吧,我在改变自己呀,我要让自己从那种不断的失落中走出来。然而,我又发现自己又在毁灭自己。痛苦的边缘,总是坑坑洼洼的沼泽地,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告诉我,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妈。我们不谈这些事好吗?”
  
   “你好像有心思?”
  
   “。。。。。。”
  
   “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您怎么知道?”我突地失了口。
  
   “因为你曾经说你会在感情上犯这样的错。”
  
   天啦,我曾经说的话她为什么都记得,那都是无意中说的笑话啊,那不过是人小心小,好奇而说的戏语啊!然而,没想过取得戏语却让我实践上了,难道一个人真的是在给自己下诅语?
  
   “允许你这次回来是正确的,你不要跟我来气,我也是快要驾菏西去的人了。”
  
   我一下就哭了,我转身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伤心地哭了起来。这是骗局吗?或是欺诈?或是交换?她也的确想见我,我是她女儿啊!她母亲走了,她唯一可牵挂的允许就是我了。女人,一生中只有两个源头,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自己的孩子。
  
   我好想大哭大叫,就像过去一样,只要稍不顺我的心意,我会采取各种方式,来发泄我心中的不满。然而,今天,我却只能躲在房间了;一偷偷地哭。哭什么呢?哭自己的那段没有定数的爱情吗?还是哭泣自己的命运将落入俗套?
  
   “他有孩子,是吧?”母亲仍隔着门板追问我,“女人要有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才是女人。”
  
   母亲的话语,活像咒语一样刺耳。
  
   “你看你大姑奶奶,就因为她不能生子,所以才落得死无人管的田地。”
  
   “妈,您让我安静会好吗?”
  
   “你不要气我,我这一辈子就因为你而气了一生的病,我太依你了,你在我的一生中是想怎样就怎样,我也快要死的人了,你也依我一次吧!”
  
   “好的,您让我安静会儿,好吗,我会考虑的。”
  
   “不用考虑了,我已经给你定下了。人家和你同岁,同学历,人也长得好看,家庭也还殷实。你过去好好和人家过,这一辈子也不愁吃愁穿啦!我不会随便把你给泼出去的,你是我女儿,这一辈子我就在为你,我不想你下辈子过得狼狈,过得艰辛,也不想你像现在这样痛苦。爱情,你们年轻人所讲的爱情,只不过是一场虚空。只要两个人好好的生活,好好相处,好好过日子,日子长了也就有爱情了,有感情了。”
  
   “妈,这些话是不是当初外婆传给您的?”
  
   母亲不说话了,好久,只听得她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并关上了门。
  
   听母亲讲,在她十九岁的时候,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个男人。母亲说,她第一眼就看重了那男人,并给那男人亲手做了双布鞋。母亲说,那人长得清秀,还懂点诗文。然而,外公却极力反对,其理由是那男人的地主成分不好。母亲也闹过些别扭,但外公是这个家庭专制者,屋子里的一切由他说了算。母亲也想过方法,但都被外婆阻止了。外婆坐到母亲的身边,握住母亲的手,跟她讲女人为什么为女人的道理。
  
   而如今,这出戏好像又在我身上发生,我,是接受?还是反抗?
  
   父亲推开了我的房门,他站了很久,想了很旧久,最后叹了口气。
  
   “你母亲去找瞎子算命了。”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说她活不过五十三。”
  
   母亲今年五十二,还是她的本命年。
  
   “那都是迷信,不可信啊!”
  
   “哎,那你就依了她吧,她想在身前看着你成家。”
  
   “可我。。。。。。”
  
   “那家不错,你母亲,我,都去看过了,是城里的殷实户。”
  
   “感情的事不是富有的问题。”
  
   “你母亲跟我哭了一辈子,她不想你再像她一样苦,不然,我们又怎又这样拼死拼活供你上大学?!最终的目的就在于此啊!”
  
   正月初五,是个细雨绵绵的日子,我在众人的包围中把自己打扮了一翻。母亲说那家人要来看人,我忐忑不安,不知自己如何去面对,我仍想着另一个人。我真的爱过一场,我想,要是他现在离婚,我马上就解除这个不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午时,那个所谓的殷实户的儿子来了,他穿了西装打了领带。允许是读书多年,浓浓的书生气使他显得没有男人味。他向我笑了笑,向我问好。。。。。。
  
   正月初九,我就和那人订了婚。。。。。。
  
   事情就像生产上的流水线,一步一步的迎来。
  
原创  林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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