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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 [转载]

恺烨
2006-01-17 18:04   收藏:0 回复:1 点击:4122

   
  
   所有的悲欢都已化为灰烬,任世间哪一条路我都不能,与你同行。
   ——题记(一)
   真的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吗?还是在挣扎之后又走向了终结?
   如果悲注定是生命的剧点,那么,留下的人,该要用怎样的心态去学着祭奠?
   ——题记(二)
  
   君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练琴;我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听歌。
   高雅和快乐终究敌不过生命的无奈,思维在瞬间贫血。我关掉手机,拿起外套,转身去隔壁排练舞蹈。
   继续说、继续笑……
  
   我应该很伤心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哭不出来呢?
  
   ……
   “……妹啊,我喝醉了……咦……你怎么现在打电话给我?哦……是我打的……不知道怎么就拨出去了……”
   ……
   “……妹啊,今天走了好多地方,累死了……”
   ……
   “……妹啊……”
   ……
  
   突然之间明白了过来,我居然认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大呼小叫地来电话告诉我他是安全的!可是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他真的出事了,要怎么样通知我呢?
   慌乱的感觉肆意蔓延……
   发短信给他、打电话给他……终究石沉大海。
  
   心莫名其妙地痛了起来,眼泪在这一刻决堤。
   原来,我并不是冷血;原来,我也可以哭得如此剧烈……
  
   他们说,是9号发生的事。9,刚好是我喜欢的数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我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9号、9号,哥他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我在做些什么呢?是在结束了上午的课后,就去睡觉了吧?我应该从梦里惊醒的,怎么我丝毫没有感觉呢?
  
   想起之前的日子,他会在我假日无聊的时候来找我,然后用摩托车载我出去兜风。他说要像亲哥哥一样疼我,他做到了:他说只要有他在,我就一定会是安全的,他做到了。可是现在,消失了的,竟然是他!
   怎么会这样呢?在我的想像里,无论怎么样他都会是安全的,他是练了很久武术的,可是,再怎么厉害又有什么用呢,血肉之躯如何抗拒得了车辆的撞击?
  
   “哥,你就不能不喝酒吗?”
   “……那多难受啊!你别生气……我少喝不行吗?”
   我怎么不继续劝呢?或许我真的努力去劝了,悲剧就可以避免。
   为什么不继续劝呢?哪怕是假装生气也好啊!
  
   擦掉泪水,我下意识地咬紧嘴唇。我是坚强的,哥他也说过,我是坚强的,一直都是、一直都是!
   可是,哥,你告诉我,仅凭一双手掌,我要如何去做,才能抵挡泪水决堤的力量?
  
   “……妹啊……你看别人都有嫂子疼,要不,你干哥哥我也帮你找个干嫂子回来?”
   ……
   “……你还笑?呵呵,当心嫂子找到了,你哥我也就没那么疼你了……”
   ……
  
   哥,我不怕嫂子和我争宠,真的不怕……
   可是现在,哥,你不仅欠我一个嫂子,还欠了我一个珍惜我、疼我的哥哥。
  
   你拿什么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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