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社区-太极陈-个人文章】
“酒”路历程(一)
□ 太极陈
2006-02-23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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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爱上喝酒。好象是初中,也好象是高中。很久了,也不记得了。我不开心就会喝酒,开心也会喝酒,只是不开心的时候会喝醉,而开心的时候不会喝醉。
初中到高中,我都没有喝醉过。那时就算醉了,也只是倒头就睡,不会周围跑,也不会骂人,打人,等等。那时喝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自己告诉自己,不能再喝了,也能马上不喝了,不论别人怎么说,也不喝。
初中都是和一些朋友过生日的时间去批啤酒摊去喝啤酒,喝不成什么样,因为通常明天还要上课。那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喝酒,也谈不上喜欢。就是和朋友一起,觉得高兴。
高中则是和一些同学和死党去啤酒摊和酒,几乎周周都去,那时可能是烦,也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也不知道真的是为了什么。后来我们都是为了结交朋友,于是更加要喝酒,那时我喜欢上喝啤酒了。 不过那时我们也经常去吃肉,喝的是白酒。很烈,于是容易醉。但我那时没醉过,我是经常把喝醉的人送回家的人。有一次,我看见我的同学喝醉了,那次是我的朋友,也是同班同学的生日,他有一个死党,帮他做马皮,那人喝到要到医院去打点滴。我们经常拿这件事来开玩笑,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喝得这么厉害的。
其实,我小时侯就是看着大人喝酒长大的。我家附近有一个纸厂。在那里工作的都是我们村的。那几个人可不得了,天天聚在一起,没事干就喝酒,而且一喝就会有几个喝醉。有一个叫十二的,一喝醉了就会乱走,来和我们玩,小朋友们觉得他很搞笑,不怎么怕他,他也不会伤害我们,只是每次他都要唱啊里山的姑娘,边唱边跳舞,陶醉其中。
我的叔叔也在那里工作,也是这帮酒鬼中的一分子。有一次他在厂里喝醉了回家,靠着水利边骑单车。(喝醉了也能起单车,他们那帮酒鬼都有这个事)一不小心,连人带车掉进了水利里,泥刚没过车轮。我叔叔不知道,于是就用力的在水利里踩,踩了很久。幸运的是,他的老婆刚好经过,把他捡回家。这以后,我的叔叔额头上就多了一个疤,有点像包青天的那个。他却引以为荣,喝酒更加厉害了。
自从我读了大学,喝酒的次数就更加多了。因为有很多的时间和很多烦恼的事哦,也有很多的应酬和很多的同学聚会等等。有一次我们老乡聚会,有 一百多人,那次就喝得很醉。那时也经常去其他老乡就读的大学去玩,一见面就会喝酒,也成习惯。有时朋友过生日,我们也会去,就算身在异乡,也与在家里没有什么区别。
后来去实习了,在外面也认识了些朋友,也免不了喝酒。那时有四个实习护士,我们谈得很投机。一有什么节日,我们就会借故去喝酒。我到针推科实习的时候,由于那里的老师很有空,也喜欢喝酒,于是我们就谈得更投机。下午,针推科病房一般没有什么做,那时我们会经常去钓鱼,钓完回来,就经常在一起猜马喝酒。不过奇怪的是,喝完酒以后,他们都会赌钱。那里赌博成风,也没什么大了的。那样的境地,不怎么会喝醉。只是有点无聊,不过他们喝酒不是因为无聊,而是他们觉得这样很潇洒,过日子就应该这样过嘛!我也因为他们,对喝酒有了另一种感觉。就像李白喝酒一样的境界。
实习时,我也在医院的饭堂里吃饭。那是个私人承包的饭堂。我们刚到那里的时候,老板是个女的,年纪轻轻的。她和我们几个男的很谈得来,经常来我们宿舍玩。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她把我们叫去,说是要请我们吃饭。我们平时吃他的饭都是要给钱的,这次不用。但只有我和一个同学去,因为要喝酒,他们不敢去。我的同学就不同,他是因为有酒喝才去的。不然那种场合,就只是去吃饭,话也没什么好谈的,怎么不让人尴尬。去到饭堂,只看见房里摆着一张大桌,桌上有鱼啊鸡啊鸭啊,应有尽有。一坐下来,主人就帮我们斟了满满的一钢化杯,那当然是酒了,可不是茶,在什么没说之前,就先干了一杯。干完后,大家道了谢,老板道了声痛快!边喝边吃,大家都没有吃饭,只是吃菜。老板说他明天就不是这饭店的老板了,店已经转让给别人,今天是和我们道个别,来聚一下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旧。既然是这样,就不用多说,只在酒里。于是,女老板和我们猜起马来,一直喝到大家胡言乱语,才互道珍重而散。这次喝酒觉得很有意义,觉得人世间有好多该珍惜的东西,在拥有的时候就应该珍惜。我也发现,喝酒不分男女,喝酒的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啊!
实习还在进行之中,同学们却为工作而四处奔波。我家里也打电话来问我,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觉得既然出来了就不应该回去。实习到了后面,就有很多时间要我们去打发,那时我天天打球,晚上就和同学们去喝点啤酒,大家都有一肚子的苦要诉,酒后吐真言,大家就一吐为快。
终于,实习要结束了.在一起学习的其他学校的朋友,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见面了.不用多说,明天就要搭车回学院了,于是,今晚我们一起到外面去喝酒.虽然有些朋友以前没有什么话说,但今晚还是借着酒意说一下话,把以前的恩恩怨怨,做个了断.这也是我喜欢喝酒的原因.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把大家的感情拉近.这一次是我来到这里后的喝最多酒的一次.当然别的同学也喝了很多,有的还吐了,真奇怪,我喝了这么多年酒,还从来没吐过,也没大醉过.我想,我这一生是不会喝醉的,因为我还是一直保持清醒的,没有喝醉的理由啊!这一次就成永别了,其他的朋友不会再见了.但今晚大家都会记住,我们都喝了很多.
回到学院的日子,更加休闲了,大家都在等毕业证,考试已经不算什么了.而我却要为两科的补考而努力看书,看见别的同学打牌的,下象棋的,打马将的,而我却要为毕业证而努力看书,心里真不是滋味.也有几个同学和我一样要补考,于是我们统一战线,看谁笑到最后.这段时间我们也时不时出去喝酒.都是吃消夜的时候,喝一点点,吃完回去还要看书,不敢多喝.
终于考完试,而且觉得都考得不错,肯定过关了。连我最害怕的计算机基础我给自己估分都有九十五分,太高兴了。统考更不用说,那是我的强项,根本不用担心。我的一个老乡,也是我的室友,他给自己古了一下分,觉得儿科怎么算也不会及格,后来从小道消息知道,他的分数不可能过关的,那就意味着不能领毕业证。我们班有几个同学也估计儿科不能过关的,都来我们宿舍想对策。后来决定请儿科的主任喝大餐,求他放他们一马。于是,我的老乡马上打电话回家,叫家里寄钱来。家里当然会问用来干什么,老乡也老实说了原因,于是家里就寄了钱来。
请科主任喝酒的那天,我们也去助阵,怕冷场啊!那是我第一次在大都市的酒吧喝酒。刚好我们实习医院的老师也来我们学院进修,就一起去帮忙。边喝酒边唱歌,我们也不拐弯抹角,直说了。主任也知道我们这一个多月来的辛苦,也不想我们三年来的努力付诸流水。在喝到半醉半醒时,不小心答应让他们后天补考一次,那时的分数才算。还有五天就发毕业证了,时间很重要啊!同学们听到主任一说,如释重负,全场马上雀跃起来。大家都给老师敬酒。猜马声又响起来。这晚,主任和来进修的老师喝到微醉,而我老乡和其他几个同学就喝到大醉,不醒人事,嘴里一直在多谢主任的“不杀”之恩。我又一次扮演了护送的角色。虽然我也微醉。
到了发毕业证的时候了,大家都有点忧虑,毕竟大家都不想再考一次。好歹大家都领到了毕业证,只有些我不不认识的没领到,我不知道他们的心情怎样,反正我的心情不错。晚上,为了庆祝,我们相约出去喝酒,这有可能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过几天就要各分东西了。我们的目标,就在院外的烧烤摊,边喝啤酒边吃烧烤。就是和宿舍的几个朋友在一起,各付各的那一种。后来,又来了些并没有邀请的同学。也是猜马喝酒,尽兴而回。
按例,学生毕业,学院要为学生办一次聚餐。我们的最后一次聚餐是在“小肥羊”。吃的都是家常菜,因为用的是我们学生的钱。学院领导在包房里吃,我们在外面吃。每台都有一箱啤酒,而每台都坐十四个人,换言之,就是每人不够一瓶,所以不会有人喝醉。吃了一会,学院领导出来敬酒,每台一杯,有五六个领导,有些我们以前都没见过。他们每敬一次,我们就喝一杯。领导还说了一些祝愿我们的话,我们忙感谢领导的栽培。完了又到老师敬酒,也说了多谢的话,我们也是感谢老师的栽培。接着又是班干和我们敬酒,他们也要感谢同学们的配合啊。就这样喝下去,我有点醉了。于是就不喝了,我们班那些女的也跟着一杯一杯的干,但都没什么事,更厉害的是,学院领导都是拿白酒和我们干的,真牛啊。平时都听人说,当官的都能喝,这句话不假。聚餐完了后,一些同学又去医科大去参加那里的聚餐,我和几个老乡就直接回学院了。
本以为学院聚餐是最后一次在大都市喝酒了,没想到学院被国家评优,为了表示感谢,学院决定在院里请同学们喝一餐。那天,学院里每个角落都摆满台,不过上面没有菜,只有一些水果和糖饼,台旁边还有一桶大桶的啤酒。国歌响起,全体同学自觉的立正,没有一个坐着的,国歌完了以后,大家就吃喝起来了。本来说要等领导讲完话才能吃的。用一次性胶杯喝啤酒,这种感觉很不爽。我们都穿了学院发的,印有评优大字的T血,骄傲的在喝酒。九点多了,同学们大多都回宿舍了,只有我们几个酒鬼还在喝。有些台的啤酒跟本没人喝,我们就用瓶子把酒装起来,拿回一楼的宿舍去喝。那是别的班级的宿舍,我们都不识。没想到在离开学院的时候还能够认识这么多朋友,真值得庆贺的。大家介绍了班级,所学专业,就猜马喝起来。有的不猜马,就干杯。我们都喝到大醉,还要在一起谈谈毕业的去向。听到他们都有了去向,而我却没有着落,一时伤感起来,同学们都勉励我,不要焦急。哎,没想到我们学院还有这么能喝的人,我真是小看他们了,我人生真的第一次醉了,心甘情愿的醉了。因为隔了一天,我老乡跟我说,我那天喝完酒后,在宿舍洗了两个钟的澡,还边洗藻边唱歌,我的室友还开玩笑要报警呢。这真是......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下午就要回家乡了。最后请好朋友吃一次饭,他们也要送我。想着以后再也没机会见面了,所以大家觉得应该多喝点酒,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们五个人就喝了一箱啤酒,都是干杯,说些祝愿的话,也许几年后我们会在学院的院庆上再见面,但这么久远的事谁会去想。这种场合不会猜的,因为大家都有说不完的话。最后一杯干下去,我就去搭车了......头也不回,也许多年以后我会怀念这时的场景。
回家的日子是很无聊的,也很烦。我要去把户口转回来。还要一边找作.母亲不喜欢我回家,她想我在外面找工作。而我也不想回家,不过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回来办。那时很多同学都毕业回家,很多人都是待业。我们天天都出去酒,喝啤酒喝到大醉。经常劈酒,反正肯定有人要醉的。我出去喝酒,经常碰到我的一些朋友,多时不见,一见面,肯定要坐下来喝上几杯。有一个朋友,次次都碰见他,经常不是他醉了,就是我晕了。他也是刚毕业,工作还没有着落,天天出来喝酒。都是一路上的人,酒鬼嘛!喝酒也要有知己.
聚在一起,我们首要谈的是工作的问题,好多朋友都有考公务员的想法,他们也鼓励我考,我想想自己的条件,还是不徜这趟浑水的好.与其说我怕自己的条件不行,被人笑话,不如说我不能够容下再一次打击的好.在等待工作和盲目找工作的日子里,只有酒陪伴着我度过无数个难耐的夜晚,晚上出去喝酒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反正是只要有一天晚上不出去喝酒,就不知道该干什么,就会觉得无聊透顶,总想找些东西来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 有几个也象我这样的,不过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们一个个的找到工作,有了工作,而我却还只是在喝酒.这时一个主要的问题,是我没有什么钱了,于是,地点由啤酒摊改到了消夜摊,又由消夜摊该到家里,喝的也由啤酒换成了白酒,一块钱一斤的那种.下去的日子,就是找到工作的朋友经常请我喝酒了.而我们没找到工作的,也只能天天白吃白喝人家的.人家请我们喝十次,而我们也没有能力请人家喝回一次,来而不往非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啊!
在家度过了一年,在家喝酒也喝足了一年.一帮朋友,结了婚的,没结婚的,有工作的,没工作的,读着书的,没读书了的,只要是朋友,都经常聚在一起喝酒.有一次,我的邻居入新居,请村里的人去喝酒,我父亲不去,我就代替他去,和我坐一台的,都是我从小看他们喝酒长大的,我们村的酒鬼,他们现在也还是搬运工。村里那家要有什么事要帮忙,就得找他们,所以一年到头,他们很少在自己家吃饭的。叔叔当然是给了我一个杯子和一个碗,我们这台都没人吃饭。就只是喝酒。还没吃菜,就先干了一口。自量的,不然把一杯喝下去,我就可以去睡觉了。这餐从傍晚喝到了晚上十二点,那时只剩我们这一台的人了,屋主也聚过来,和我们一起喝。第一次和这些前辈喝酒,我当然一个个的敬酒,这一圈过来,再加上刚才喝的,已经神志不清,有点摇摇晃晃的了.我去小便的时候,走路都走不稳了。清早天醒来,却发现一身 是伤,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听说我喝醉以后,和其他一个喝醉的打架了。大家都伤了。这可是我的第一次,难以想象,会有这样的事......不过大家都是喝酒的人,了解嘛,就不怎么计较.
那次以后,我就很少喝酒了。喝酒是为了快乐的,不想却会快乐以后再来 些烦恼啊!以后的每次喝酒,我都是点到就好,不过喝醉的人又怎么会做到这样呢!所以,我依然会喝醉,依然会隔一段时间就和别人挥几拳,说些大话,发表些大道理......哈哈,没想到多年以后,我也加入了酒鬼的行列了。村里的人每次见到我在喝酒,都不像以前那样,叫我喝多点,而改成了叫我喝少点了。有资格和我同在一台的,当然也只剩我儿时的偶像了。我也是他们心目中的酒鬼了。他们没想到他们居然后继有人了......
我们常开玩笑说,之所以我们这里这么多酒鬼,是因为我们这里太多酒房的缘故。这可不是啥说,光村里就有五个酒房,要买酒走几步就行。村口还有一个大酒厂,生产一种酒,香得不得了,我们那里的酒家都是用他那里的酒的。很多酒鬼就是想喝到那里的酒,跑去那里工作的。在酒厂里喝酒,真有点吓坏了不喝酒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们 村酒鬼成群的消息传开了,当然也包括我。很多人都跑来我们这里一比高下。不用说,我们肯定是不会输的。看见他们被抬着回家就知道了。
酒鬼多,喝酒发生的事就会多。今年教我舞狮的师傅就是喝酒喝死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不喝酒的人就拿这件事来讥笑我们,他们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气,终于觉得他们不比我们差。我们会被这事吓到吗?这简直是不可能的。唯一想到的,就是:解脱。哈哈,这很堕落吧,也许你也是这样想的,但村里没人会这么想......至少我们这帮酒鬼不会这么想.
喝酒的人,不 一定都是喜欢喝酒的。就好象吸白粉的人,不一定是喜欢吸白粉的,只是他们不吸不行。喝酒的人也分开心与不开心,也分富贵贫贱。人生得意,平步青云的,喝起 酒来就很豪爽,对他们来说,喝酒就是享受,图的是一句潇洒;处处碰壁,一塌糊涂的,喝起酒来就很玩命,对他来说喝酒就是麻痹,求的是一个解脱......我注意到我们村里的酒鬼,都代表了这些.有的很不得志,喝醉了就会发疯,做些平常不会做的事;有的平步青云的,喝醉了就会周围发表言论,下一些命令,显示一下自己的威风......反正是什么的都有.不过总是不得志的居多,所以不在预料之中的事总是经常发生,这也不奇怪.
到现在,我也有了酒鬼的名称了。哪个地方有酒喝,村里红白喜事,都会有我的身影,这也是不在我的预料之中的事.虽然我没找到工作,要办的事也没办好,但我还是天天有酒喝,长辈也很喜欢我这个后起之秀,重点培养我.父亲是村里的绅士,有名望的人,我也是沾父亲的光,得到他们的看重,每次喝到微醉,长辈们都会向我说大道理,教我怎么做人,我从中也学会了很多做人的道理.由于我读过大学,他们有什么难题,也会请教我,虽然我并不是很聪明,不过我还是有乐于助人的心.他们的事也不是什么难题,就是一些琐碎的事,很容易解决.
喝酒到现在,可以说看透了很多东西,也失去了很多东西,失去的终归会失去,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怎么强求也没用.我的明天会怎么样,这我不想去多想.快乐的,痛苦的,如意的,不如意的,潇洒的,不潇洒的......酒无多少醉为期.酒与久同音,醉与最也同音,最久的与醉酒的,只有喝酒的人才会领悟其中的含义.我从一个喝醉了乱说话,乱打人的人,变成了喝醉了也彬彬有礼的酒鬼.其中的经历只是我一个人的经历.人生百态,大家都会是其中的一种,当一个人做到顺其自然的时候,喝酒又会是另一种境界......
我想我这一生一定会与酒为伴,现在他已经成了我的朋友了.如果没有酒的话,我不知道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
(未完待续)
作者签名: 富贵贫贱,总难称意,知足即为称意.
山水花竹,无恒主人,得闲便是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