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解的审美体系：媚俗与媚雅·胡杨林社区·雪堂-个人文章

——关于“芙蓉现象”
　　
　　人们往往谈论媚俗，绝口不提“媚雅”。因为媚雅之“雅”乃人们的价值观和审美观，是自然状态，但是又不敢肯定自己所感觉的是否主流之雅，批判讲究一定要分清敌我，于是就守住“雅”的本位观，争取主动。如若不然，某天自己正口水乱飞做捍卫主流审美的圣徒，冷不丁旁边人说：你那才是俗不可耐——立时三刻便倒在当场。
　　
　　圣徒是不好当的。
　　
　　所以媚俗与媚雅的命题一朝尘起，便不久绝；重又乍起，复归平淡，生生不息。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审美批判的二元世界。该体系是否牢不可破，在逻辑上是讲的通，然而也有疑点。
　　
　　自从“雅”的文化从社会文化中脱离出来之后，就诞生了一种人，即精英，随之诞生了精英、大众、御用三种文化的漫漫历史长河。御用虽是王道，竟然入不了所有观众的法眼，反而获得了一种解脱；剩下来的精英与大众便比赛各自的“媚术”，以便生存。传媒界在观战时，在第一时间就看出了此中的端倪：媚雅无论如何无法获得眼球——于是他们斩钉截铁地倒向大众。这种情形，正如插草标的苦儿，坐汽车的当然是不屑收买他的；远远望见过来一群百姓打扮的人，忙不迭振作起精神来。央视目前所谓的一些高级娱乐节目之格调正成为了观众的笑柄，把人们都当成自己的宝贝来戏弄，正是主流传媒彻底解甲、高举双手的象征。相同的情形已经蔓延到文本、电影、电视、剧场等所有的传媒形式。然而精英文化也是格外看重被关注程度和社会回应的，他们发现自己不是主流，就不好批判“媚俗”的恶浊，于是渐渐矛盾，甚至模糊了“谁是精英”的概念，渐次也开始对自己的审美提出了内部质疑。另一方面，大众正向着千奇百怪的“审美刺激”不可救药地滑落下去。主流审美开始处于一个意识混乱的状态。
　　
　　这个时候，芙蓉现象出来，一脚踏在了疑点之上。芙蓉是一个年轻人，接受电视专访时显露出本能的羞涩和含蓄，面对直面的隐私盘问，无意识地低下了头。这种表现和常人无异。她的种种言行与性无关，透漏出来的意识竟然是崇美的。这就和平常人一样，换句话说，这就和纯粹的媚俗关联不起来。原先那个审美批判中“某某媚俗，媚俗即丑陋”这样的批判模式似乎就用不上；然而，芙蓉毕竟也没有显露多少美感的成分，审美精英阶层以自己的眼光而言绝不能接纳她——因此她就不属于上述这个稳定的审美批判体系。所以，原先精英圈里的人惊魂未定、世俗的嘲笑者和骨子里精英意识浓重的所谓的“大众审美批判者”对“芙蓉现象”的回应都显得毫无章法，混乱不堪。无怪有“一定有比芙蓉更可笑的人”这样的观点出来。
　　
　　这不是人们熟悉的世界了。慌乱难免。
　　
　　“芙蓉现象”最直接的启示是大众的娱乐需求比之以往，更加畸形了，甚至已走进变态。人们需要的是一种“参与”。近年来所谓“偷拍”、“偷窥”等成为一种娱乐项目正映证了这一点。被窥视者何人？多半是与我们一般无二的普通人。这说明演艺界及其他各界的名人已经不能成为大众的娱乐取向，因为他们的生活是一种反常状态，在这个前提下，他们作出什么事情也是不奇怪的，司空见惯，而且常人无法复制和重现，也就吸引不了大众的眼球。而普通人的生活，特别是属于私密的生活侧面，却是不容易“奇怪的”，同时也是我们熟悉的，这个前提下的所有暧昧的言行都给观众注入了一种心理“参与”的强刺激。“芙蓉现象”正是如此，不过是一个普通个体的事情，却正因为它的平凡给人一种生活化和亲密感，在心理“参与”的蛊惑下由此引发了广泛的关注。
　　
　　“芙蓉现象”的另一个引人注目之处，在于它活生生地展现了一个传媒与大众共同参与诠释社会热点事件的全过程，可以作为一个典型的样本。这就是说，最近以及今后，许多上升到文化、审美、道德层面的所谓社会事件都是像“芙蓉现象”这样逐步形成和被诠释的：原本是个人或者网上一个小圈子里的事情，突然就有个传媒单位把它拿了出来，然后是铁索连舟，范围和波及面越来越广，每一次扩大都引发了凶猛的讨论，讨论之后就无形中作了细化的诠释，同时引发更大层面的讨论，互相增强，直至完成。那完成的一天，也就是这个文化事件永远消失的时候。这种大众参与诠释的活动，展现了很强的表现力。它是一柄硕大的双刃，可以使优秀的文化事件良性扩展到社会的各个方面，同时也能使恶浊的文化意识弥漫开来，久久不散。
　　
　　这就是我们目前的人生。它真实存在。如果暂时将审美搁置一边，“芙蓉现象”反映出来的，是所有人都无法避免被这个大的声色传播场裹夹其中。我觉得这才是最应该注意和抑制的事情。
　　
　　也许，多年之后，我们重又该思索一个老问题了。这个问题即“怎样避免被奴役”。
　　
　　2005.7.10

芙蓉姐姐
　　第一次知道芙蓉姐姐，是在公司的内部网上上。
　　邻桌兄弟问我知道不知道芙蓉姐姐，我正想说芙蓉姐姐的是谁呢，他就得意了：傻B了吧，跟不上时代了吧，网盲了吧，代沟了吧，农民了吧。
　　作为一个资深网民，不怕公司关门下岗失业小弟生病老婆跟别人跑，最怕的是网吧关门，网线坏掉，IP失效，怎么也拼不上时代的步伐。经常要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积极的心态，谦虚的态度，勤劳的作风，才能在这个信息飞速膨胀的时代，与时俱时，不致于成为众人的笑柄。
　　毛主席他人家说：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
　　两天没上网，一觉醒来，发现和时代脱离了关系！
　　赶紧打开IE，进入GOOGLE，在编辑区中敲入芙蓉姐姐四个字，点击搜索，转眼间，我心想的芙蓉姐姐她出现了。她的微笑，她的体态她的衣着她的声音文字象潮水一样，从线的那一端，向我涌来，波光鳞鳞。
　　第一次看见芙蓉姐姐，我湿了。
　　她很大，很美，通俗易懂。就象一个走大科技园路上的乡下姑娘，朴实自然，泛滥着朴素的气息，而且还很狂野。
　　她的腰略略粗壮，胳膊结实，脸庞也略显庞大，鼻子扁平，皮肤也不光滑。
　　但是，她高耸，硕大，吸引。
　　她穿着空镂上衣，呈现出一副挺胸翘臀的姿态，前凸后翘，一前一后地背着两捆炸药包，顾盼神飞，表现中英勇不屈的神情。
　　当她顾盼神飞时，激情从她的顾盼神飞流出来；当她闭目自赏时，激情从她的闭目自赏中飞流出来，当她挺胸抬臀时，激情从她的挺胸抬臀中飞流出来；当她矫揉作做时，激情从她的矫揉作做中飞流出来。
　　她就象一个红卫兵，身体灌满了革命激情的胴体，散发着致命的芳香，勇敢地扛着炸药包去炸敌人的碉堡。傻气战胜了聪明人脸上所有的浅薄和粗鄙。
　　她满足了我，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对于女人的所有梦想。性感与粗糙，天真与虚荣，聪明与傻气，优雅与庸俗，朴素与夸张，所有的优点，所有的缺点。一个因为不懂提炼而未经提炼，因为不懂装饰而未经装饰，尚未雕琢的女孩；比真实更真实。
　　丰满，躁动，不谙世事，呼出欲出，正象她要做的那样，将我炸得血肉横飞。奇妙，放弃了思考，快感就要流了出来。
　　该按兵不动，还是做享其成？
　　芙蓉姐姐的格言
　　[引自芙蓉姐姐原话]
　　她摆着S形的姿势，她摆着沐风呈现的醉态，她摆着意乱情迷的狂乱，说：
　　“我那妖媚性感的外形和冰清玉洁的气质让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众人的目光‘无情地’揪出来。我总是很焦点。我那张耐看的脸，配上那副火爆得让男人流鼻血的身体，就注定了我前半生的悲剧。”
　　我快乐了。
　　当有快乐的时候，我总是在笑。
　　以前，周星驰是快乐的源泉；现在是芙蓉姐姐。
　　一个可爱的女人。
　　一个自我赞美的女人。
　　一个自恋的女人。
　　一个身材惹火的女人。
　　我爱。
　　我猜想，一定有很多人，赞美过她，就象那些清华北大的儒雅才子。那些盛产精英的地方，总是堆满的精英的思想。很奇怪，为什么我的品味和喜好，会和他们如出一辙？
　　可是我错了。
　　我举目四望，我侧耳倾听。骂声，潮起潮落，愤怒，漫山遍野。
　　这些自视甚高，集正义和侠义于一身的网虫们，就象是海滩上上的沙蟹，月亮之夜，海潮退去，一群群，一堆堆，从石缝，沙堆，泡沫中，倾巢出动，蹦跃不已。
　　他们之中有的刚从宝马撞人案中平静下来，有的刚在教师裸死案中嘶哑了声音，有的脸上还残余着水滩沙兰的眼泪。我常常在心里赞美他们。
　　正因为有了这样一群独行特立的沙蟹，一些少许的正义得到实现。
　　如今他们又粉墨登场。
　　他们愤怒，嫉妒，心酸，绝望。
　　他们奚落她，辱侮她，猥亵她，竟相表现一个男人所能达到的下流程度。
　　奚落，辱侮，猥亵，愤怒，这些和宽容，绅士，优雅，勇气，克制，丝毫挨不上边儿。
　　难道芙蓉姐姐也和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一样统一了我们的行动？
　　这让我想起了关于木子美，关于流氓燕，关于竹影青瞳。她们因为出格则遭受漫骂，因为漫骂而成为焦点。我也渴望成为焦点，就在去年，我也曾在深南大道上挽扶一个瞎眼老太过马路，我常常设想记者会采访我，并作好各种对答的准备，练习一种固定不变的谦虚的神态，一直到熟能生巧没有一丝的破绽，眼看着她们一个接一个姹紫嫣红，我的希望在等待中泥牛入海；我还经常在公交车上给孕妇让座，连一个姑娘的青睐也没有，她们例行公事的说完谢谢，就把美德忘得一干二净了。
　　如果不是这么多的批评和漫骂，我永远都水知道这些人儿。
　　嫉妒让我学会思考，告诉自己说：在嫉妒的时候，要保留一点美德来遮羞。
　　于是我学会了思考。
　　关于芙蓉姐姐，关于木子美，关于流氓燕，关于竹影青瞳；关于漫骂；关于道德；关于人的自由和权利。
　　我们有没有表达不同意见的的自由？我们有没有哗众取宠的自由和权利？我们有没有矫揉作做作的权力？
　　我的头脑里常常浮现出一种低级下流的思想，被存在最私密的心灵角落，作为唯一的宝贝加以珍藏，外面堆砌一些不相干的美德善行，用以掩人耳目。
　　我常常推测，这些东西，在先辈们的头脑里是否也是这样的层出不穷？
　　我记得在近代，中国男人出现过很多优异分子，其中一些战死掉了，一些老死掉了，一些病死掉了。古代的时候，还出现了孔子，老子，庄子，孟子这样一些温文尔雅的男人，也不缺少赢政，豫让，荆轲，项羽，赵武灵王那样的铁血男儿，刘邦，曹操，那样幽默搞笑而又有仁慈之心的大枭雄。
　　受到他们熏陶的现在的我们，究竟是些精英还是渣子？
　　她，她们，和我们
　　我们生活的世界，显然是一个男权秩序。
　　大概因为这样的缘故，男人的道德水准才这么低下。
　　他们也曾经制定了一套完美的道德标准，用它来衡量他人的一言一行对社会的损害，此外也教会别人学会宽容的美德，来包容自己心中邪念。
　　每天在网上搜索黄色图片，寻一夜情，不管怎么粗肥矮丑怪，绝少放过一次放荡的机会来表达自己的审美情趣；除此之外还昧着良心说一些阴损酸臭的话。
　　道德是一种烈性春药，使人保持着对丑恶的敏感，只须闻到一点点腥臭，就迷醉了。
　　他们既不读毛主席语录，也不关心谁为眼前的洪涝灾难捐款。每天挑灯夜读，尽情浏览各种色情杂志，或者乐此不疲地呆在网上，开满各种搜索引擎，寻找关于木子美，关于流氓燕，关于竹影青瞳。他们餍倦了各种虚假的嘴脸，习惯了各种庄严的破败，领教了太多的高耸入云的宣言，剥去端庄华丽的外壳，居然是恬不知耻的放荡。既然美德只是一种伪装，那就拥抱真实的平庸吧。
　　丑，比美更美。
　　把生活的美好寄托于妻子的忠贞和别人的妻子的放荡，因为在渴望外在力量的引诱的希望破灭之前，挥舞起道德的剑，发泄内心的失落，和过剩的精力。道德有时也是一道可爱的攀蓠，较好的掩饰了内心世界的荒芜。
　　根据对自己内心的了解，曾经一度以为所有的美德纯粹是子虚乌有。
　　然后，卫慧出现了，棉棉出现了，木子美出现了，流氓燕出现了，竹影青瞳出现了。
　　在受迫式的表演下完成放荡的心理意淫。我们有一种贞操，叫做道德。在失去的同时感觉到拥有，因为了快感而羞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在漫骂完成了一次次道德的狂欢。
　　我们每天都向道德的颠峰上攀爬，究竟是为了通往天堂，还是更好的坠落？
　　我曾想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来观察这个世界，看清它是怎么在循序渐进中改变我们的命运，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做到。
　　之前的一些先辈还为了这种天赋的权利而进行过一些孤立无援的战斗，他们占山为王，或是昙花一面，或浴血奋战，有的最后自己变成自由独裁者。
　　但是，今天，我们突然发现自己获得了言论的自由。
　　原来精英并不是实现自由的最佳途径，民主通常是经过蠢才来实施的。
　　自由的含义是什么？
　　看来我们尚未习惯于一种自由的生活姿态，束缚也许是重要的，它是生活的边界，心灵的依托；适当的节制的态度，有助于掩饰自己对于自由的阳痿；我们害怕干蠢事，亦不能容忍他人的行使，依据自身的勇气，定义出一套可以消费的权力。
　　精英们以消灭蠢才作为生活的目标，并以将捍卫他人不同观点言论的权利自居；他们假装模糊粗英与蠢才的界线，又通过同情来明确人与人之间的等级。
　　可是他们错了。说什么谁侮辱了谁的智商。
　　谁在乎你是个无人问津的精英的意见，谁在乎你象个烂苹果那样上面爬满了虫子，谁在乎你象一垛屎一样在空气中散发出的气息？
　　我讨厌精英，他们除了让我自己显得更加愚蠢之外，除了夺走我心爱的姑娘，抢夺本该属于我的工作机会之外，唯一的好处就是适可而止地施放一点假腥腥的谦虚和怜悯。他们喜欢怜悯，这样显出自己的精英地位。
　　对于这样一个胸大屁股大的姑娘，精英为她们设置了一些弥补的美德：自卑。这样的姑娘，在精英看来，是可爱的；他会安慰你，鼓励你，晚上还邀请你到他的华丽的房间，帮你找出你身上的优点。他们强调女人的真持，只对他们这些精英感恩戴德，绝不能低下到向那些其貌不扬，智商低下者献媚。
　　我们的生活有了太多这样精英；他们既不勇敢也无力气，以谦虚自居，每天等着他人的发现和欣赏，寂寞之余，贬损那些可能比自己更差的一些的人，作为自己对人类社会的贡献。
　　宣称只有精英才有资格玄耀他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去搜索一些黄色网站的贴图，干一些男盗女娼的勾当，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来清除自己心灵的污垢，更好的理解蠢人们对丑恶的迷恋。
　　他们羞辱别人对自身的评价，象夜明珠一样等待着黑夜的到来。
　　在我看来，他们连一个屁都值不上。
　　精英是什么？依据他们的评论，你大概可以反证出精英的模样吗？
　　世界的道德在他们的呐喊声中又低了些许，不过他们使我想到，辱骂，也可能是一种民主权利。
　　网事世界的狂欢者
　　细细掐数，在网上呆的时间已经超过五年了，象是一只蜘蛛，我们可能在寻找自己的精神食粮。网事如烟，还是历历在目？
　　网络一个个舞台，一些人在这里表演生活。生活也可能是一部戏剧。有的人扮演狩猎，有人扮演思考者，有人扮演观众，有人扮演才子佳人。
　　每个人都想充当主角，但谁才是真正的主角呢？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两千一百年前，一个文盲在泥地上如是说。他揭杆而起，造了皇帝的反。
　　我就是天生的主角！
　　两千年后，一个乡下姑娘在网上如是说。她挺起胸脯，用身体的舞裙，扬起造反的大旗。
　　我有一个构想，就是要让所有的叛逆者以失败告终，就象陈胜吴广，就象王充黄巢，就象李自成洪秀全，就象斯巴达思，失败会掩饰他们道德上的缺陷，在完美之中夭折，给人最大的遐想。
　　每一个造反者，同样做着帝王梦想；但我们也并不需要他的成功，我们只须他的勇前直前，所以他一定不能太聪明，但一定要够胆，最好傻到连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她们就是这样的人，卫慧，绵绵，木子美，竹影青瞳，流氓燕，芙蓉姐姐，我们选择的最佳人选。
　　突然之间我们迎来了一个多元化的，突然间得到的自由，让我们不知所措。在傻瓜们的载歌载舞中。
　　我们有了卖弄风骚的自由；我们有了装模作样的自由；我们有了疯狂自恋的自由；我们有了漫骂颠狂的自由。
　　这还不够，原来我们最爱做的，竟是歇斯底里干蠢事。
　　从网站，到QQ，到博客，虚拟中的世界就就象现实中的世界看起来广袤无垠，却有边界，万物生长，物竞天择，有美，有丑，高尚与纯洁，卑鄙与无耻，更多的无趣，也有爱。
　　网线是一根细细的脐带，连接着许多的心灵，有的通向美丽，有的通往丑恶。
　　从丁磊，张朝阳，到木子美，流氓燕，芙蓉姐姐，网络给了一些勇前直前者一夜成名者的机会，它改变了我们的生活的观点，关于成名，关于财富，梦想。他们，是我们时代的英雄。
　　他们向我们发出各种暧昧的短信，他们向我们弹出各种妖冶的照片，他们细细述说性事风情，他们向我们展示身体。
　　为了解放内心的无趣，我们给自己塑造各种偶像，我们曾经赞颂到专制，也曾因为受到奴役而沾沾不自喜，我们曾经热衷于愤怒，也曾经用谎言堆起宏伟的丰碑，我们曾经心醉于美貌，也曾膜拜在金钱的脚下，现在我们拥抱庸俗。
　　原来丑也可以玄耀的。既然美充满了虚情假意，丑恶变成了纯真的代言。
　　我常常不怀好意，在搜索中度过时间，虚度生命。它给了我乐趣。我的美德在睡意中酣眠，它既不飞翔，也没有坠落。
　　或许，眼睛是心灵的一面镜子，我所看到的世界，便是我内心的世界？
　　我奇怪人们对丑的好奇大于对美的热爱，或者，我们对道德的忠诚来源于我们对情欲的绝望？
　　逃避灵魂的罪恶，究竟是关闭心灵的窗户，还是将肉体致罪？
　　审判日到来之前，请让我和你一起狂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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