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小楼听风雨,一弦一泣一眼秋。
——题记
刚刚换上秋装的一个晚上,好友风若吹和tong一起找上门来,带着三瓶白酒,些许零食。诗云:“酒逢知己千杯少”。每次和他们喝酒聊天的时候总是感觉不一般的温暖,仿佛回到了饮酒作诗的唐朝——可是如果时光真的倒流,我想我会不知所措——他们都是诗人,而我不是。性格乖张的我注定要在那个崇尚诗歌的时代缺席。我一直觉得诗是件单纯的事情,而诗人也要很单纯,就像他们,还有我在新区的一群朋友,可乐、丁香和墨辞。如果恰逢诗歌盛世,我想我可能更大的可能是他们的酒友,像汪伦和李白的关系。
电脑播放着许巍的像他们的诗歌一样干净的摇滚,除了文学和酒,我想摇滚也算是我们共同的爱好了。想当年我们常常一起在KTV里面对着屏幕吼这些歌曲。在我眼里,他们都是脆弱的孩子。也许有人又要说我矫情了。但是我真的就是这么想:每一个写诗的人都是孩子。也许他们看我也是一样。我以为这正是他们爱护我的表现。
我这个人天生不够厚道,是写不来诗歌的。但是我会骂人,曾经有人评价我是“刁民邱大嘴”,就是批评我口无遮拦的。对于这些评价,只能笑笑作罢。
说起酒,真是个好东西。两口下肚,我们便可以佯狂,装疯,骂人,不亦快哉!这酒和应酬的时候的酒是不一样的。虽然只是五块钱一大瓶的红星二锅头,而味道却远远胜过酒席上成百上千的老曲茅台。我们喝的不是价格,而是感情。我曾经对tong说过:“在大学里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上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当然远远不止他和风若吹。只是我们三个比较经常在一起灌酒吧?有了这些朋友,再冷的冬天也不寂寞。
可能是文人的一种情结,自古以来学文者大多爱酒。魏武帝《短歌行》里有诗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实在说出人生大痛快!我想不出还有比“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更值得高兴的事;还有斗酒诗百篇的李太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孤独,“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傲气更是令人神往吧……
我们在望鸽楼把酒言欢,指点江山宛然也是一副文采风流样,其实是借文之名而行酗酒之实。其实我始终不敢把自己与风和Tong相提并论,何况是魏武太白呢?也许,我除了是个“刁民”,还是个不要脸。但是不管了,得此机会学古人放纵一回又有何妨呢?
那天晚上他们走后,天开始下雨,秋天的气息弥漫我的世界,我站在窗口,邻居和鸽子都睡了。远处似乎有人在拉二胡,那声音渺茫渺茫的,仿佛是深宫怨妇的哀啼,如泣如诉。那些声音慢慢地堆砌成天堂的样子,粉红淡绿的藤蔓爬满世外的垣墙,黄昏的小镇、蜿蜒的街道,古老的自行车咯吱咯吱在石板路上呻吟,还有不可辨别的轻响,和二胡声一起漂浮在混杂着丁香花味道的空气里,一个穿着金黄色衣裙的红发女孩,提着插满玫瑰的花篮,静静地消失在巷的尽头……
我忽然感觉自己是个诗人,乘着醺醺的酒意,在纸上写下了开头的那句诗,然后抱着它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我想补全它的时候,我已经不是诗人了。我的诗,只有一句,残缺着,如同我的年轮。
2005-11-23
------------------------ 我应该有很多你的回忆,但我的眼睛看到的一切都很茫然。我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阳光和你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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